“父皇......”九月急迫的盯着景龙帝,演戏爆涨,就连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来人,将凉王锁了,收压入牢,放走奴隶实属大罪,念他有功勋在身,只流放漠西,他一人无法成事,凉王府中一应下人、侍卫、随从,皆捆了,择日处斩。”
“什么?”九月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一脸无法置信的盯着景龙帝。
柳将军暗暗发笑,终于将将军府曾受过的羞辱,数倍讨了回来。
站在人群一侧的柳青稚与容止两人,也各种脸色不一,柳青稚脸中有不甘,也有屈辱得到释放的自得;而容止,温润的唇角虽然在笑,如潭水般幽深的眸中,却暗暗下沉。
此事,有古怪!
而毫无查觉的柳将军,不仅自己发誓搭了进去,还让贴身部下成了人证。
若事情反转,他毫无退路可言。
君夜凉只静静的坐在轮椅中,白色的衣袍将他衬得清冷而不沾烟火。
有大队的宫中侍卫出列,将他围困,更有人拿了锁链,下一瞬便会将他束住。
他的心,由冷到碎,再到如今的重拼,心中已不再有‘父’这个字,更不再有‘臣’的意识。
他便是他,就如,小九便是小九一般。
以前他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小九就这样入了他的眼,这一刻他忽地有些明白了过来,他心中有她,不止是因为在太子府的那一次亲密,更是因为她真实,她便是她,释意洒脱,自然随性......
看破之后,他清冷的脸上,重归了原来的模样,情绪无起伏,眸中无深色。
君夜凉朝九月所在之处望了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九月抿唇回以一笑,正要拍拍屁股起身,给这出戏落个幕,君夜瑾却是叫嚷着冲了过来,朝着高位上的景龙帝就吼了起来。
“父皇,三哥为商罗王朝做了如此多的事,他如今不过是放走了一些奴隶,放了便放了,儿臣一直觉着奴隶制度有欠缺,父皇因为此事而让三哥流放,让凉王府破碎,儿臣不服。”
“父皇,儿臣与老五一同附议,还望父皇重新发落,三哥的腿脚本就不便,若是流放到漠西,身边无人伺候跟随着,三哥如何过活?”君夜岚也冲开了拦截的侍卫,到了君夜瑾身侧,与他一同跪下。
“你们......”景龙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犯了法不受惩处,皇子王爷带头如此,朕还如何管理这天下?你们都给朕起来,若再敢多说一个字,朕便让你们随了老三一同去漠西。”
“父皇......”
“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老三绑了,将老三的人都擒了?”太子位于景龙帝下手,见宫中侍卫因为两个皇子的出现,而停下了动作,不由一拍桌案,训斥了起来。
“是!”
“还有,将星月公主也绑了,她是凉王妃,凉王放走奴隶,少不了有她在里面帮衬。”太子色眯眯的目光在九月身上停了一瞬,又故作正经的收回了目光。
“你们谁敢动三哥,先从本皇子的身上踏过去。”君夜瑾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见侍卫就要去锁自家三哥了,一个飞身掠了过去,直直挡在自家三哥面前,“谁敢?”
君夜岚也飞身掠来,与君夜瑾保持一致。
望着两个弟弟的背影,君夜凉心中生出股暖意。
父子,兄弟,至少有一样,他拥有了。
“若柳将军的物证与起誓说服不了你们,若福三与罗永绪的供词说服不了你们,我愿作个见证,将那日所见原样述出。”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际,君夜枫从人群中步出,声音淡漠,却掀起了不少风浪。
他走近了九月,在路过九月身侧时,低低留下一句,“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然后,他越过了九月,在离景龙帝稍近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二,你看到过什么,尽管如实说来。”景龙帝正愁没有更重的证据,让众人信服,君夜枫一出,凭着他二皇子的身份,定然会让不少人转变想法。
“是,儿臣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