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全胜又看了看那石碑,继续说道:「这块石碑立於石室的中心,周遭地气完全凝聚在这点,若是移动石碑,这里的风水格局一破,压制在地下千万年的地气必然会产生风起云涌的变化,到时候地脉也会跟着变,就算这底下没有出口,石室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若是这种变化能让咱们逃出去,那再好不过了。」
我点点头,忽然有觉得有些不妥,对刘全胜说道:「积聚多年的地气宣泄起来非同小可,弄不好整个石室都会坍塌,咱们被困在此处,莫不是要被活埋了?」
刘全胜说:「欧阳兄弟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你是领头,要不要赌,全由你定夺。」
我摇头苦笑,看来当领队的肩上担子向来都不轻啊,我这次赌的可是四个人的性命,如果老天当真要在这里收了我们,这赌局就输了。
其实如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才管不了许多,大不了就是一死。但现在跟着我的全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由不得我不优柔寡断。而围着石碑团团转的张继早就想动那石碑了,此刻听完我们的话,当即就吵吵嚷嚷说咱这些倒斗的不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干活吗?老逸你要做决定就快点,反正现在就只剩这条路可选了,别他妈比娘们还罗嗦。要不要移动石碑你就说吧,大伙就等你这一句话呢。
我说你别催了,我这不正在考虑吗?这种冒险的行为,搞不好就是四条人命啊,别刚拜完阎王就进了阎罗殿,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不过,虽说是考虑,可如今也仅有移动石碑这么一条路了,我左想右想想了半天,最后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也罢,此刻弹尽粮绝,动手还得趁早,是死是活就全看祖师爷保不保佑了。
当下我也不再犹豫,我咬了咬牙,对众人说道:「弟兄们,咱已经在阎罗殿走了一遭,奈何桥也过了,这地府怎么说也得让咱们还阳吧,动手!他娘的我就不信那老天今天真要收了我!」
众人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听我发话,当即也没有丝毫冲疑,纷纷卷起袖子走到石碑边上,使力就往一边推。石碑没有多重,我们四人走在一面一起发力,很快,石碑就在我们的推力之下缓缓移动起来。
只听石碑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不一会,我们就将石碑推出了一米多远。
石碑底下没有任何东西,依然是平整的地面,只不过,随着石碑被推开,不到片刻之后,周围果然大变。整间石室毫无预兆地慢慢震动起来,很快,这种震动就变得异常强烈。我们都以为石室要塌了,纷纷猫着腰蹲了下来,张继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不停说着:「转轮王啊,我拜也拜过你了,现在在你地头上出了事,怎么说也要帮兄弟一把啊,要不然就是你不厚道了……」
说来也怪,这石室震动得这么厉害,可此刻依然没有崩塌的迹象。我正暗暗庆幸祖师爷显灵了,谁知耳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了许多石块砸落下来的声音,顿时我只觉得这石室塌了。众人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捂着头蹲在原地。过了约莫一袋烟的功夫,震动逐渐平息下来,我们四人都没有被石头砸到。
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起身用手电筒四下里照,这才发现,原来石室只坍塌了一个角,在坍塌的石壁后边,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墓道!
看来这四大禁地果真没有完全的绝路,饶是我们九死一生,此刻又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突然出现的墓道明显就是石室的一个出口,它并非是机关暗道,而是利用地气涌动来强硬破开的生门,想来那知更女早就设计了这么一个逃生所在,就看后人如何破开。
纵然如此,此次能不能顺利逃出古墓还得两说,这墓道阴暗诡异,里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总之,究竟在墓道后边会是逃出生天的出口,还是另一个绝境的入口,欲知后事如何,还且听下回分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