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想劝你放弃明水新币,而是可以考虑建立更稳固的秩序,以一种长久的、可靠的商业模式为秩序基石,而不是随时可换的金币。”
“长久可靠的商业模式?”
珍娜一听这个,本能地觉得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改变她的很多想法,但她还是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商业本身就是有风险的,哪有什么长久可靠的商业模式?”
“长久可靠并不等於没有风险,这完全是两种概念。”夏多见珍娜来了兴趣,便推销其自己为她涉及的新商业模式,“不知道珍娜你听说过船工年金吗?”
“船工年金?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让我想想!”
珍娜需要回忆,夏多也不催促,要是珍娜能自己想起来,那当然更好,反之,从零开始介绍一个概念,并且还要用这个概念说服人才是最难的。
“啊!我想起来了!”珍娜的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你说的是塞汶顿的船工行会给遇难船员家属定期发放的生活补助?”
“对就是那个!”
夏多见珍娜对船工年金有所了解,於是进一步介绍道:“但你想想船工行会可能自掏腰包给遇难船员家属发钱吗?
“当然不可能!实际上,船工行会给遇难船员家属发放的钱财都是来自於船员事先上交的费用,根据我的了解,行会给遇难船员家属发放的钱财大概是船员事先上交的2到3倍。”
“这样难道不会有船员故意出事,然后给家人多一点钱吗?”珍娜一眼就瞧出这种模式的漏洞,在人命可以金币衡量的时代,很容易产生这样的想法。
对於这样的可能,夏多并没有否认,“通常是一些年老的或者残疾的船员才会这么做,而且在这么做之前,往往还要先给船长塞点钱,这样船长才会允许他们上船。
“但一个正常健康的船员,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方面他们按月缴纳的保费较少,哪怕死了行会给得也少,另一方面船员特别是海船船员的收入其实还可以。”
“所以你想说的长久可靠的商业模式就是这个?”珍娜不免有些失望。
船工行会本来是船员抱团取暖的地方,明水商会要是强行涉足其中,恐怕会被认为是吃相难看。
对此夏多也有解释,“当然不只是这个,我将这种商业模式称为【保险】,对象并不局限於船工群体,而是可以为任何人,任何存在风险的情况都可以进行保险。
“承保方提供这样的保险服务,投保人花钱买一个心安,或者止损,只要保费、赔付比例设置得当,再加上足够的客户,这就是一个长久可靠的商业模式。
“而足够的客户,与保险服务本身是互相成就的,只要服务到位,别太贪心,就几乎不用担心无法为继。”
夏多说完,端起了茶杯浅呷了一口,看着依然陷入沉思的珍娜,想着对方到底会如何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