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皇上斟酌着:“那就逼着季先生,尽快将岳母拿下。”
风荷哭笑不得:“这样吧,咱们带着岳儿去良府过年,过年的时候我好好问问我娘。”
皇上嗯了一声:“以季先生之才,七日应该能拿下。”
“季先生朝堂上有才,不见得男女情/事上有才,若是有才,能孑然半生吗?”风荷不以为然。
“你我争论没用,等到过年的时候一问便知。”皇上揉揉她头发。
“皇上。”风荷下巴抵在他胸前扑闪着眼,“奴婢对霍大将军好奇,总听说他如何厉害,可感觉朝堂上没这个人似的。”
“霍廷正尚武,自信只要手握兵权,便可屹立不倒,在他看来,朝堂论战不过是这些酸儒无事生非,对于徐相告老,他也乐见其成。”皇上说道。
“他可有弱点?”风荷问道。
“是人就有弱点,霍廷正性情暴躁刚愎自用,极其轻视文人,府中幕僚经常轮换,另外就是风流好色,后宅中姬妾成群,差不多每隔半年,就有小轿抬进霍府后门,他的庶子女多到自己都不认识,儿子孙子女儿孙女儿也分不太清。”皇上摇头。
风荷笑了起来:“这倒是天下奇闻,他又怎么区分姬妾与儿媳女儿?”
“每进了新人,霍夫人就命人送进霍廷正院子,专房专宠,厌了再换,换下的锦衣玉食养在后院,再不会多看一眼,有了子女都由霍夫人管着,霍廷正也不过问。”
“有没有极其喜欢的?过了半年还放不开手的?”
“有过一个,被霍夫人寻衅打死了,霍廷正怒极,逼着霍夫人自尽,是两个女儿苦苦哀求,霍廷正放过了霍夫人。依朕看来,这两个女儿才是霍廷正最大的弱点,听说霍廷正从来不笑,只有看到两个女儿才会露出笑脸。”
“可两个女儿的亲事并不如意。”
“尹尚是文人,霍廷正瞧不上,尹家大儿媳的母亲与霍夫人是闺中密友,霍夫人看上了尹尚,一力促成这门亲事,霍廷正不愿,是尹尚的妻子求到父亲面前,说是自己喜欢,霍廷正才愿意。容妃嘛,霍廷正自然是认为让女儿进宫为妃,比嫁给姚瓒更有尊荣,而且他并不会满足一个妃位,他意在让自己的女儿封后。”
“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能得军心?”
“禁军中上到都统制下到最低阶的牙将,每个人的名字职务擅长他都记得清楚,好一些的兵丁也能记住姓名,对手下的将军爱若亲子,姚瓒带着容妃私奔,他可不予追究,依然让他在禁军中任要职。这是他的长处,非寻常人能及,他是很难对付的敌人。”
“很难对付的话,就慢慢对付。”风荷亲亲他眼笑看着他,“在奴婢眼里,皇上是无所不能的。”
“既无所不能,你为何总也怀不上?”他搂着她腰,“是不是朕好得不够彻底?”
她低头描画着他的眉眼,“试了这些日子,奴婢觉得皇上比以前更生猛了”
“那就是你喝避子汤伤了身子?”他笑看着她。
“那汤药是丹草的父亲研制的,喝过药的妇人只要停药就能有孕。”风荷亲亲他唇,“许是奴婢的身子不易有孕。”
他咬一下她唇:“武大人说了,你的身形是个能生的。”
风荷愣了愣:“这都问过了?皇上为何着急奴婢有孕?书上说,十月怀胎,一旦怀上了,皇上有十个月不能碰奴婢。”
“果真?”搂在腰间的手一紧,他不满道,“那朕可受不了。”
“戴上薄荷香囊接着禁欲就是。”风荷打趣笑道。
他咬了牙:“水闸已开堤坝已溃,积蓄多年的水等着泄洪,再禁不住了。”
风荷忍不住笑:“皇上越来越不害臊了。”
“朕被你带坏了。”皇上一声叹息。
“谁带坏的谁?”风荷愤愤然,“那些书是谁带来的?一本比一本不害臊,又是谁非要照着书上一一试过?”
“书是朕带来的没错,可你总是撩拨朕。”
“那是皇上太好撩拨。”
“是你撩拨得恰到好处。”
说着双唇沿着脸颊滑过,张口咬上她的耳垂含住了轻轻吸吮。
酸酸软软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耳畔蔓延开来,风荷轻吟一声微闭了眼眸,低声说道:“也不知是谁撩拨的谁?”
说着话手指为梳,插入他发间缓慢摩挲着,他连声低嗯着,声音颤颤得,似沉醉在熏然中,带着几分沙哑轻声说道:“彼此撩拨,彼此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