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雁止步回头,来到床边坐了,摸一下她脸叹口气:“小可怜儿,你说。”
“皇上给你的差事,是什么?”风荷问道。
“我在可大内与庆宁宫自由出入,你就没想到?”羽雁拿出一块腰牌搁在她手心。
风荷一瞧,上面写着庆宁宫仪卫司副指挥使。
“皇上让我保护你和岳儿。”羽雁说道,“你这些日子不让我进寝门,我都快气死了。”
“地牢里的人是你自己发现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风荷问她。
“自然是我自己发现的,我发现后告诉了桃夭。我可是皇上调/教出来的探子,什么也瞒不过我的眼睛,王府后宅那些恶事,大半都是我查出来的。”羽雁得意说道。
“就知道不能让你进来。”风荷无奈看着她。
“你不让我进寝门也罢,你倒是护好自己,这下可好,皇上知道了,说不定得将我千刀万剐。”羽雁白她一眼,“到时候,你可得替我求个情。”
“我一定替你求情。”风荷说道,“你帮我查一查才婳,她进宫后见了谁做了什么,如今又在做什么。”
羽雁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难得正经说道:“你喜欢皇上,却不肯进宫做他的妃嫔,一开始我想不透,后来明白你是置身事外只求自保,可你躲避来去,害你的手还是伸到了庆宁宫,且让你防不胜防,这次躲过去了,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那日瞧着你奄奄一息的,我也吓破了胆,要不,你跟林夫人去扬州吧,找个踏实的男人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
“我还没缩头呢,你堂堂女侠,倒要做乌龟了。”风荷取笑她。
羽雁摇头:“我替你不值罢了。”
“刚刚我半睡半醒的,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风荷看着她。
羽雁啊了一声:“你是被气醒的?”
风荷摇头。
“如今是才婳,以后还会有别人。”羽雁激愤起来,“你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一团火热,你受得了吗?”
风荷没说话,羽雁又道:“反正我受不了,你是没听见那动静那声音,真是气死我了,我想要冲进去,挥剑把皇上给阉了,被皇上身边那个大力瞧见了,跑过来一只手就把我举了起来,他说我要是闹事,就把我摔在地上摔成肉饼,一个太监那么大力气,我是又惊又怕。”
风荷嗤一声笑了。
“你不生气?你还笑得出来?”羽雁惊愕看着她,“你是不是病了一场,坏了脑子?”
说着话起身拔脚向外,“得让武大人来瞧瞧。”
风荷说声等等,笑看着她说道:“我好好的,你呀,记着我让你做的事。”
“不管。”羽雁脖子一拧。
“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不反击,难道还要躲着吗?”风荷咬牙看着她。
羽雁震惊道:“这可不是你,你向来明哲保身。”
“以前倒是我想错了,我不招惹别人,奈何别人要来惹我?”风荷哼了一声,“我这趟鬼门关可不能白走。”
“好,我这就去查。”羽雁用力点头,“我早就看那个活死人墓不顺眼,我们一起搅她们个地覆天翻。”
“交给你了,章女侠,章神探。”风荷看着她笑。
羽雁得意笑着走了。
三日后再过来,风荷已经大好,正靠坐着跟桃夭说笑。
“良霄近日跟禁军中几名将军常来常往,其中有一位分外英武,姓姚,二十五了,勋爵子弟,四品将军,我跟他提起你的时候,他竟然说见过,说是我们成亲那日,隔着垂花门远远瞧见,一直念念不忘呢,他是家中第三子,上有两位兄长,日后也没有一大家子的拖累,我觉得挺好,等你好起来就去见见。”桃夭苦口婆心。
“让她去见,还不如我去。”羽雁在身后说道。
桃夭回头一瞧:“我也提过你,那几位年青将军都说知道,章女侠的名头在京中如雷贯耳,就是无人敢娶。”
羽雁切了一声,坐下来对风荷说道:“我都查过了。”
“那我瞧瞧岳儿去。”桃夭站了起来。
风荷一把摁住她肩头:“坐着一起听听。”
“我蠢笨,容易误事,嘴也不牢,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桃夭笑着自嘲。
“我娘跟我说了,你的将军府里赏罚分明,打点得井井有条,下人们都不敢不忠心,你还敢说自己蠢笨?”风荷笑道。
“我是跟你学的。”桃夭笑着坐下了。
“你们两个就别互相吹捧了,真是烦。”羽雁不满抱怨,“听不听?不听我可走了。”
“我们听章女侠说说。”风荷握一下桃夭的手,“谁是忠谁是奸,心里总要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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