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烟还没睡着,而醒着的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所以白烟不断变换着姿势,只是尽量控制着幅度,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睡了吗?”
头顶传来秦大头慵懒的声音,显然是被白烟给吵醒了,“没睡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做什么吗?”
白烟脸上一红,娇嗔道:“秦大头,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秦大头笑笑,引起胸部起伏,领口大开的胸阔口正好时不时能碰上白烟细腻的脸颊,一股燥热直窜到下腹部,在他还没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之前,赶紧推开了白烟,道:“我去睡下面。”
白烟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秦大头不回答,只是迅速起身,拿了件袍子披上,打开仅靠在墙面的衣柜,抱出两床被子,一床铺在地上,一床盖在身上,这才道:“你要是不怕我把你身上的衣裳剥光了,就闭嘴睡觉。”
他这么一说,白烟就立马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开始是白烟睡不着,这下可好了,轮到秦大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床上半睡半醒的白烟听着床下衣裳和被子摩擦声,瞌睡也没有了,干脆决定和他聊天,只道他熄了火,有睡意了为止。
“秦大头,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床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秦大头侧过头,看着夜里残存的一点光亮勾勒出的影子,道:“你说。”
“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我被差点被送到米贡国那件事吗?”
秦大头点头他岂止是记得,简直是永生难忘,可是嘴里却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记得。”
白烟继续道:“其实我在那里面认识了一个姑娘——我说的不是莲花,是另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跟其他的人想法有很大的不同,她是怕是里面唯一的一个自愿去米贡的人,当初我跳下马车救人的时候,曾想过万一遇到什么不测,无法再回来见你,又担心你会一直寻找我,所以我跳车前,就把你给我的那块玉佩交给了她,让她再回青莲县的时候,来一趟白云镇,把玉佩交给你。”
这事儿可算是告诉他了,憋再白烟心里那么久,她都快因为这个犯病了。
秦大头对她说的那个主动去米贡做贡献的姑娘产生了好气,问道:“然后呢?她真的去了?”
去没去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她想当时那些官兵追着她跑了这么久,车上的姑娘没有二百也有一百五十几号人,联合起来对付剩下的几个反应迟钝的官兵,还是没问题的,就是怕他们要是不敢,那这些姑娘的下场,也还是会被送去该去的地方。
白烟摇摇头,“当时我只顾着带着莲花跑,根本就不知道车队的情况。”
而且当时那么危险的时刻,她哪儿有胆子再回去,那不是找死么!
秦大头听着听着来了兴致,把手枕在脑袋下边,准备仔细听听那几天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你当时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