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舞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了?”硬生生把白烟的那句“萧三郎真好,有事儿都先照顾着大家的肚子。”给憋了回去。
萧三郎看了一眼身边说的人,似乎也没想到第一个问他的人竟然是何修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就是钱袋子不知道放哪儿了,所以又折回去找了一下。”
“哪找到的了吗?”何修舞嘴里的那口包子还在嘴里没咽,目光明目张胆地落在萧三郎身上。
白烟悄悄叹口气,女人要谈起恋爱来,那简直太不一样了,尤其是想何修舞这样的女人。平时稀奇古怪摸不着边儿,有了心上人后更让人出乎意外。
萧三郎气息平稳了些,“找到了。”
何修舞也跟着放下心来,“找到了就好。”
毫无意外地,大家都看出了何修舞的反常,但这桌上吃饭的都是正紧人,不会随便说什么,但他们会用好奇,奇怪,探究的眼光看着他,正如现在。
何修舞被大家这么看着,一点也不脸红,仿佛大家看的不是她似的,自己吃着自己的包子,时不时还呢喃两句,“真好吃。”
木呐如他的萧三郎萧三郎也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但他自己不知道这不对劲是处在什么地方。
白染一向最机灵,经历了学堂的事件后,也没空在细心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正苦着脸喝碗里的稀饭。
饭后,秦大头就抱上白染和白烟一起去了学堂。
到地方的时候,学堂里还有几个人,这几个平时在这里是最爱读书的几个人,比白染年纪稍长些,虽然是和白染一样来得早,但是因为年龄差的原因,平时没怎么接触过。
白烟和秦大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几个的名字,但是见了面,那几个少年郎还是会和秦大头打招呼,到现在也算得上是点头之交。
秦大头将白染放下,跟着他一起走到他的课桌旁,才发现他的课桌上竟然也写着字,和课本里的内容差不多,错别字很多,一看就是小孩子写的,仔细一看,里面的字有些已经有些时日了。
白烟本来出门时就提醒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结果看到这些的时候,还是失了控。
白烟本来出门时就提醒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结果看到这些的时候,还是失了控。
她指着那些字,声音不由加大,“为什么不早点说?受了欺负就这么忍着吗?”
秦大头蹲下抱住白染,给他勇气,“染染,有什么事儿别忍着,说出来让我们帮你,你桌子上这些字有多久了。”
白染第一次想挣开他,但是力气太小,没有成功,挣扎着泣道:“没有多久,没有多久……”
他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抬起手臂擦眼泪。白烟这才注意到跟以前比起来,现在的白染已经瘦了很多了。
以前胖嘟嘟如莲藕般的手臂,现在已经瘦成了枯树枝,擦着眼泪的手也是指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