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倏忽五年过去。
仁和帮成立第一年, 举办了北洲第一届搏击比赛,并建立了专门的比赛场馆。
第二年,仁和帮踏平了城内几大帮派毒瘤, 触角开始向旁边的阳平县延伸, 在县内建立了第二座搏击比赛场馆, 招纳帮众举行赛事。因为拒绝向阳平县内本地帮派缴纳保护费,招致当地帮派不满, 而爆发了流血冲突。 仁和帮胜出, 成为阳平县内最大帮派势力。
第三年, 仁和帮继续推动搏击业, 在沙田县、无盐城相继建立搏击比赛场馆, 招收当地青壮无业人员,打压地方恶势力。并在当年举办了第一届搏击联合比赛,北洲搏击比赛的名声进一步传向外地,吸引更多人踏足北洲前来观看。
第四年, 仁和帮继续在各城建立比赛场馆,搏击协会登记的搏击者达上千人, 并按照积分等级划分, 搏击拳手成为了一项热门的职业。仁和帮不用依靠敲诈勒索就获利不菲,也让不少人看到了其中的利益, 有人开始仿效仁和帮建立搏击场馆,举办赛事。
搏击业进入了飞速发展时期,一时搏击场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开始培养自己的搏击人员,北洲赛事相关从业人员更是达到上万。北洲的搏击比赛更是声名远扬,人们皆以亲临当场目睹比赛为乐事。
仁和帮也开始涉足其他行业,如旅馆,酒楼,并开发搏击业的周边产品,大力推广搏击业。
继续扩展自身实力的同时,开办职业介绍大厅,为那些无业人员介绍合适的工作。在考察人品能力后,他们可以从事比如安保,服务,旅游等行业,最不济还可以开荒种树,出卖劳力,尽可能的消化那些不安份子,减少游手好闲的人群。
第五年,仁和帮虽然没有完全吞并北洲的地下势力,但是也可以称作是北洲最大的帮派了,而且是口碑最好的帮派,深受百姓的欢迎。人们不以仁和帮为恶,而是将之当作老百姓自己的保护伞。
八月。
又是一年中最热火朝天的季节,而无数的人潮从全国各地赶来了北洲。这个往年被人视作不毛之地的州府,在兴朝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广为人所知。人们的印象不再是以往贫瘠严寒,取而代之的是这里有最勇武的男人,最可靠的保镖,本领最高的武士,还有最激烈,让人热血沸腾的赛事。
今年将举办北洲的第一届洲际赛事,不再是以往仁和帮一家独秀,而是由北洲每座城池的搏击馆派人参赛,一共有三十六支队伍参加。
这是第一次全北洲的所有搏击馆共襄盛举,届时比赛有个人赛和团体赛,奖金将高达上万两,持续半个月,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狂欢。
而作为此次承办方的就是仁和帮,赛事将放在临鹤城举行。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并行业中当之无愧的老大,取得承办权一点也不意外。
比赛正式开始时,临鹤城越来越热闹,百姓们脸上堆满了笑,欢迎外地来看比赛的游客。街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到处都是摩肩接踵的人群。
而最热闹的就是仁和帮的比赛场馆,里面沸反盈天,欢乐的叫嚣声即使是外面也听得到。
视野最佳的二楼包厢里,门口严密地守着护卫,谨防外人靠近。
里面是不小的空间,布置得清雅怡人,角落里摆放了冰盆。中间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是新鲜的水果,点心,还有茶水。
靠近窗口的位置摆着高矮适当的软塌,上面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激动地望着场地中的比赛。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一个面带忧色的老嬷嬷,关切地将视线放在其中一人身上,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紧张的丫鬟。
这间包厢最妙的就是它的位置隐蔽,你可以尽情的观看比赛,还能看到其他二楼窗口里观看的人,别人却看不到你。
还好是这样,否则只要有心人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一定心驰神醉,再也看不进任何比赛了。
那一大一小正是诚王府的郡主封千语,还有已经九岁的封宴。
刚过二九年华的封千语就像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芍药花,盈盈秋波勾人心魄,小巧的鼻子,脆弱带着粉色的唇瓣,微微一笑如百花绽放引人折腰。任何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唯一担忧的是她太美太不堪一折,唯恐人间留不住。
此刻她粉拳紧张地握在心口,脸上染上一丝激动地薄红,雾蒙蒙地眼眸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下面激烈地比赛。
九岁的封宴面型轮廓很像他的姑姑,还未长开的脸秀致柔和,玉白无暇的皮肤,精致的眉眼,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哪家精心养出来的小公子。可惜他的眼眸太灵动狡黠,唇角勾起的弧度透着调皮,周身的气质透着一股痞痞的不羁,破坏了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身着月白色的纱袍,上面绣着精致的暗纹,头上玉冠束发。此刻他鼻头沁出晶莹的汗水,眼睛亮亮的黑白分明,袖子因为嫌热被挽起,兴致盎然地一边看比赛,一边向封千语解说场上的形势。
封千语则是不时发出惊呼,看得投入。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呆在闺中。而北洲人生地不熟的,诚王妃又有意无意地忽视这个继女的存在,很少在人前提及她,更是不会带她出来走动,因此认识的人竟是少得可怜。
好在封千语是个恬淡懂事的女孩子,虽然父亲忽视,生母早亡,但还有一个在意她的哥哥,还有一个不时会想法给她解闷逗乐的小侄子,除了有时寂寞点,身体差点,其余没有不顺心的。
这几年封千语的身体逐渐适应了北洲的环境,越来越少生病了,封宴才敢偷偷将姑姑带出来,让她看看外面的热闹。
再好的生活条件,如果常年只能呆在狭小的一方天空内,那也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