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璧淡淡道:“是。”
“罪臣听闻长公主同党皆死后暴尸三日,”他看着光亮可鉴人的剑,道:“君上如此厚待罪臣,是因为当年的情谊?”
李璧说:“是长公主求来的恩典。”
南祀愣了愣,说:“长公主倒是待罪臣不薄。”
之前将他送给萧容毓,他要死了却给他这个体面。
他觉得有些可笑,也就真的笑了。
南祀想了想,道:“哦,罪臣知道了,据说傅相与罪臣有七八成相似,罪臣若是真的被暴尸三日,往后有人见了傅相,恐怕会以为是还魂或者根本没死,徒增麻烦。”
李璧不言,态度可以算是默认。
他叹息,“罪臣知道,君上对罪臣哪有什么情义。”
他一口一个情义,半点不顾忌萧容毓的身份。
他用手指抹了一把剑,皱眉说:“罪臣能换个毒什么的吗?这个好像有点疼。”
李璧皱眉,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南祀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南祀下拜,道:“还请将军成全。”
李璧看了他半天,终是出去了。
南祀玩着剑,在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李璧转身的功夫,听见身后有锐器入体的声音。
作为一个将军,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
他回头,那把剑插在南祀的胸口,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能把剑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