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点头,怕她不信,干脆拉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去见陛下,当面对峙。”
秦潇立即缩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缩蹲在角落处,用力的抱紧自己,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我不去,我怕。”
秦夫人眉头紧簇,有些不耐烦,来回的走了走,还是好言哄了哄,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威胁,“你如果不去的话,那你就要和上将结婚,毕竟你们已经建立了临时标记,临时标记一般可维持十天左右时间。”
秦潇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双目瞪老大的,完全是被临时标记的时间所吓的,这么短,那她接下来岂不是又要为这些事发愁了?
秦夫人还以为自己戳中了秦潇的弱点,软化语气,好言相劝,“但是,如果你在陛下面前把上将如何对你的话如实说出来,我还能请求陛下为你重新选择良配,以你的条件应该会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人。”
秦潇最终被她三言两语说心动了,一路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进了皇室。
“秦夫人,你说有急事要告知我,然后你把这位是——”
“回陛下,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引起了酒宴哨兵们狂躁,之后被严上将带走刚苏醒了的向导,她有重要的事要告知你,是有关严上将的。”
严凝瑾狐疑的看了看秦夫人,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向导,她冷淡的重复了句,“关于我?”
秦夫人见小向导听到这声音就颤抖了起来,面容又严肃了几分,“陛下,为了公正性,我希望能先请上将出去,免得她对这位向导通过通感对她下达臣服。”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陛下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秦夫人,这件事既然关系到上将,若是请上将出去,似乎有失公允,更何况朕相信上将的为人,雨竹,你觉得呢?”
雨竹殿下就站在一旁,秦夫人没来之前,她们三人正畅谈愉快,她轻点了点头,“上将是不会堂而皇之的对自己标记过的向导强制臣服的,秦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秦潇没想到自己进皇室,还能见到阿沁,要知道她现在的举动可是偏向严凝瑾的,但是为了自由,为了能源晶,希望事后阿沁不要和她秋后算账才好。
秦夫人立即将严凝瑾的几大罪状又重新一一列举了一遍,例如,诱**拐向导,教唆向导不去向导学院等等,末了,才把秦潇推了出去,“陛下,且听这位向导一言,严上将对她做的事简直让人难以宽恕。”
秦潇偷偷的抬起头来,先扫了一眼陛下,又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雨竹殿下,随后结巴了一样,哆嗦了半天,“陛下,我我我——”
皇帝放缓了声音,柔声安抚道,“别紧张,的话都说出来,朕会为你做主。”
秦潇一听,连忙选择离秦夫人远一些,她惨兮兮,就差脸上掉两滴眼泪了,“陛下,上将她对我非常好,我生病的时候,上将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我,从来没有勉强过我什么,她尊重我的选择,宁可选择狂躁发作而死也绝不强迫标记我,如果不是她,我肯定已经死了。可,可秦夫人她——”
秦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潇,尖锐声扬起,“你,你之前根本不是这么说。”
秦潇害怕的缩了缩,本能的往严凝瑾的方向靠近,随后就感觉到后背靠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还有冷冰冰的声音,“别怕,我在。”
若是仔细听,就能感觉到这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温柔。
秦潇回过头,看到严凝瑾紧绷着下巴,那双略冷漠的眼睛正看着秦夫人,她紧拽着严凝瑾的衣服,害怕道,“我,严严,我不要去向导学院,她好可怕。”
秦夫人指着秦潇的手都在发抖,“陛下,一定是上将对她用了臣服,才会让她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言乱语的。”
严凝瑾将人搂到怀中轻轻安抚着,“秦夫人何必这么着急,不如让潇潇把话说完,再让陛下定夺?”
皇帝严肃的点头,“你继续把话说完。”
秦潇立即倒豆子似的把秦夫人之前在向导学院中如何软硬兼施的劝说她留在向导学院,还有就是要她证明严凝瑾之前在标记她的时候用了强手段,因为哨兵的自控力都相当的弱,尤其是面对自己百分百契合的向导时,“她还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关在向导学院,不让我再见到严严,对外就说我是自愿留在向导学院的……我当时就在向导学院中,实在没办法,只好先骗她我愿意按照她之前说的那样,严严,对不起。”
说到最后,秦潇委屈的不行,就抱着严凝瑾不放手,实则偷偷的喘口气,演戏也很累人的。
皇帝陛下的脸色都黑了,“秦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