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轻一击未成功,反而触怒了顾川华。
她知道自已接下来肯定要面临顾川华狂风暴雨的报复,便咬着牙不语,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僵硬的身体却暴露了她的恐慌与无助。
顾川华眯眼盯着季轻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啤酒肚男人就先开口了:“顾总,您这个礼物的脾气有点大啊!恕我直言,您啊,就是太怜香惜玉了,所以才会被这种贱货爬到头上来撒野。您放心,今晚我们十个兄弟一定会帮您调教好她的,包准她再也不敢没大没小!”
说着,啤酒肚男就自以为是地伸出咸猪手,准备从顾川华怀里将不听话的季轻轻给拉出来,上下其手地调教一番。
其他九个男人也不甘人后地围了上来。
一双双浑浊的眼睛盯在季轻轻光洁的肌肤上,间或冒出一串低笑,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顾川华眉目一凛,冷冷看向那个正把咸猪手伸手季轻轻的男人:“我有说,要把她送给你们调教吗?”
语气阴冷彻骨,让人从心底生寒。
那啤酒肚男人一愣,抬眼瞥见顾川华那恐怖的目光,心脏顿时一跳,伸出去的咸猪手不由停下了。
他僵着脸笑道:“顾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您说,要把她送给我们哥几个做赔罪礼物的吗?”
顾川华墨眸攸眯,盯着这猥琐男人的眼睛,视线又在其他九个男人脸上逐一扫过,犀利冷冽的目光看得他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才慢慢地道:“我是说要让她给你们赔罪没错,但我有说,要把她送给你们,让你们碰她,睡她,调教她吗?”
“什……什么?”
闻言,这十个男人傻眼了。
季轻轻也是一愣,都不明白顾川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个男人觉得自已被耍了,有些不满地道:“顾总,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说了要把她作为赔罪礼,又不让我们碰,这……”
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
到底是惧于顾川华的权势与威严,最后一句话,男人没敢说出口,但在场人都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满。
季轻轻扭过头,以他们两个才能听清的音量质问顾川华:“姓顾的,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这么折磨我!”
顾川华薄唇微勾,也以同样的音量附到季轻轻耳畔答道:“放心,你再怎么说也是风鸣的女人,我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你的。”
说着,他抬手将季轻轻不慎滑落到肩膀以下的披巾往上拢了一些,掩住了她半边玲珑雪白的肩头。
做完这些,顾川华才目光一转,望向面前等着他答复的十个男人。
“这个女人,就是今天白天向你们砸镜子的那位罪魁祸首。我把她找出来,让她在今晚的舞会上现身,就是为了让她亲自给诸位一个说法,这也正是我把她作为赔罪礼的原意。但是诸位……”
顾川华说到这里,墨眸危险地眯起,蕴藏着一抹锋利的刀光,“似乎对我的话有所误解。我只打算让她向你们好好的赔礼道歉一番,可没打算把她送给你们玩弄!这一点,还请诸位知晓。”
“这……”
十个男人面面相觑,被酒色浸透的脸上浮起难以掩饰的失望。
该死的顾家小子,竟然耍他们!
他们心中恼火非常,但碍于顾川华的威严,也不敢反对什么,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危机解除,不用沦为十个老男人的玩物,但季轻轻脸上却轻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