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九月用胳膊肘轻撞了一下他的心口,没好气的低声嚷道,“我的脸都快要丢完了。”
“这样也好,不止商罗王朝,我要让四大王朝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九月磨着牙,捶了他几下,这才老实窝在他怀里,“大婚那日,发生了不少事,这几天也没来得及跟你说。”
“为何没来得及?”
“你倒好意思问,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我们除了做......”
“做什么?”君夜凉眸中含笑,继续追问。
九月咽了口唾沫,憋红了脸,“做那种事......”
“那种事是何事?”
九月猛地从他怀里钻出,鼓着嘴,气乎乎的使劲瞪他,“你故意的是吧?”
君夜凉看着她的样子,只笑不语,清冷的脸上浮着一层喜色,让他从高冷无欲的谪仙,慢慢进化成了有人情味的谪仙。
“真不跟你闹了,咱们说正经的。”九月憋住心中的各种郁闷情绪,正色开口道。
“嗯,在外正经,在府中便无需正经。”
“我......”九月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这几日来的各种厮守,潮红从耳根起,迅速蔓遍了她的小脸。
“小九?”
九月干咳两声,回过神,有些心虚的将视线瞥向他处,“大婚当日,皇后送了我一串檀木珠,上面的佛像吊坠中藏了麝香。”
“麝香?”君夜凉瞳孔忽地一敛。
“就是这东西。”九月将手抬起,指了指佛像,“你放心,我用精神力将此物隔绝了起来,不会让麝香传入我体内。”
“嗯。”
“这不是最重要的,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今日入宫回礼,我想用这东西啪啪打几下皇后的脸,谁让她有事没事总想设计我,不回敬回去,她还以为我只是只纸老虎。”
“放心去做,一切有我。”
“好。”九月整理了一番思绪,又将柳青稚威胁她的话说了一遍,“我总觉得,柳青稚肯定是知道了容止的什么计划,才会如此不顾后果的威胁我。”
“容止这几日不曾有过动作,的确有些可疑。”
“你大概也知道,金淄国的使臣来了。”九月抛下那些想不通的问题,语气一转,将话题扯到金淄国之上。
“嗯。”
“那日我在芳华殿候嫁,金淄国的使臣尹文正带了两人一同来向我祝贺。”九月蹙了下眉,伸手握住君夜凉的手,“尹文正给了我一副繁锦星,还暗示我,金淄国新帝对我的命令,便藏在繁锦星里面,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尹文正带了一位金淄国国师,你可知道是谁?”
“是谁?”
“就是那曾经闯入王府,与老王叔战过一场的宫洛风。”
君夜凉被九月握着的五指忽地一紧,“宫洛风?”
“对,就是他,我实在想不通,宫洛风为什么会跟金淄国扯在一起。”
“宫洛风离开京城后,便未回东汉王朝,而是去了金淄国。”君夜凉开口道,“至于他在金淄国做了什么,我的人,探查不到。”
“这样说来,金淄国真的跟宫洛风扯在了一起,那么,东汉王朝是准备要夺城了么?”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愿不愿跟他走......”九月回忆着当天的情景,丝毫没注意到,她说出这句话后,身前的男人浑身一冷,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刹时蔓延了整个车厢,“还问我是不是真心要嫁给你......”
君夜凉不语,脸色却逐渐在往下沉。
九月抬眼对视上他的冷眸,“最后,他还说我一定会后悔的。”
她这才发现他的样子又回到了以前,清冷而令人不寒而栗。
九月脑门划过几道黑线,腾出一只手,揉上他的眉心,“我跟他不熟,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跑来对我说这些,阿夜,得了,把冷气收一收,这大冬天的,你也不怕把我冻成受寒病人。”
或许是病人两字刺到了君夜凉,一想到她若病了,漫漫长夜独剩他一人,他散在外的寒意,便一点点收了回来,“我与宫洛风,似友似敌,多年未年,他脾性有所变化,但......”
“嗯?”
“他是个过于自信的人,无把握之事,他向来不会说出口。”君夜凉虽收了森冷气势,额眉却依然蹙着,“他的出现,是整件事的变数。”
“整件事?”九月品了品这三个字,“你怀疑宫洛风会跟容止扯上关系?”
“杜若在容止手中,容止派人去过金淄国探你的底,从而与南宫将军联系在了一起,而在此期间,宫洛风也在金淄国,如今又成了金淄国国师。”
“你这样一说,我顿时也觉得宫洛风的出现,会带来很大变数。”九月咬了咬唇,忽地一拍脑门,“对了,繁锦星,我们先从繁锦星中找出金淄国新帝的命令,再来猜宫洛风与这整件事的关系。”
“嗯。”
九月气势一敛,让智脑将收在空间里的繁锦星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