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怂恿的话音才刚落,无双无风两个直男癌,立即朝着对方来了一拳。
‘嘭’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均捂着自己胸口道,“不是做梦!”
九月差点笑喷,不再理会无双无风,推了轮椅便走出仓房。
恰巧管家来请,晚膳时间到了,几人便去了前厅。
九月以为君夜凉会慷慨激昂的来一段告别语,谁知,他只在吃完饭离开前,冷冷的来了一句,“本王明日远行,总管与老王叔负责掌管府务,一切照旧。”
到了深夜,朱影将府中不是影部之人的小厮全数弄晕,剩余之人,都在九月的指挥下到了水井处。
九月示范了保鲜袋的用法,让无情无心打水,无双无风则将水装入保鲜袋中,然后打个结实的死结。
一袋袋的水被堆放成小山包,九月才让智脑将水收入空间......
总管与老王叔、朱影也都上了手,装水装得不亦乐乎。
一直忙到后半夜,所有的保鲜袋与空桶空瓶都装好水,送入空间后,智脑终于发出了空间存储已满的警报。
随后,滴的一声,更是直接罢工道。“智脑动力不足,需要休眠,关机程序起动,滴......”
该做的都做完了,九月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皮直往下耷拉。
“小九,你先回寝殿,我还有些事要吩咐下去。”君夜凉见状,淡淡出声道。
“嗯。”
九月也不矫情,朝君夜凉勉强笑笑,抬脚就往寝殿走,一入寝殿,沾床即睡。
君夜凉由无双推着,去了书房。
“将军府那边如何了?”
“回主子,属下一直在那边盯着,所有人离开后,容止被容家人接走,柳将军则带着自己夫人,以及柳小姐入了宫。”无心禀道,“只是,三人入宫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脸色难看至极的出了宫,如今住在容止的一处府邸中。”
“嗯。”君夜凉淡淡点了下头,似乎对这出戏并不惊讶,“无情无心,你二人留在府中,全力保护陇月公主。”
“属下领命。”
“朱影,肖年处可传来了什么消息?”
“被抓住的那人唤白全,是容止的心腹,肖年对他使用了摧残身体的拷问之法,他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趁他倍受折磨精神薄弱,肖年对他使用了离魂药。”
“嗯。”君夜凉点了下头。
朱影继续道,“刚收到肖年用信鸟传来的密报,那人吐露,他是凉人......”
“凉人?”君夜凉的冷眸寒芒刹起。
“是容止救了他,除了他,还有逃走的黑旗,以及容止身边的黑羽,皆是凉人。”朱影开口道。
“嗯。”君夜凉收了眼中的寒芒,重归清冷淡然。
“那名被铁链锁身的瞎眼人,也是容止无意中碰巧救回来的,那人神智不清,却会使用许多古怪的力量,容止用了江湖中盛传的摄魂法,控制住了那人。”
“嗯。”
“最后一条消息。”朱影顿了几秒才道,“容止做这些,是为了——让凉国复国,让凉人不再低人一等。那处据点之所以会空,是因为容止将人派去了川北,试图救出奴隶队伍中的凉人。”
所有人都吃惊的瞪大了眼,唯有君夜凉,交织安放在双腿间的手,只紧了紧,脸上仍是一片清冷,“贺青来信说过,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另一队人在追踪奴隶部队,想来,是容止派去的人无疑了。”
“可......容止为什么要做这些?”老王叔沉声问道。
“属下顺便让肖年又调查了一番容止的底子,很干净,从小到大,在容家出生,在容家长大,稍年长一些时,与容老爷一同外出经商,外貌与性子从未有过大幅度变化,可以排除是他人盗用了容止的身份。”朱影道。
“真的宝盒有很大可能在容止手中。”君夜凉闻言,蹙了下眉。“他还设计了一出,让父皇得到假宝盒与假密匙的戏。”
“这......”老王叔彻底怔了,“这容止,他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地?”
“若他真要救凉人,不是应该与主子交好的么?照近日的事来看,容止处处算计王妃与主子,怕是不怀好意。”无双疑惑道。
“容止与老二有勾结。”君夜凉看了眼朱影,又抛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罗总管咽了口唾沫,扬手停在半空道,“容止能有今日,靠的全是皇上的宠信,他怎么会与二皇子勾搭在一起?”
“是我亲眼所见,第一次,在容府书房中,容止与二皇子会面;第二次,在柳小姐大闹城楼时,容止与二皇子在茶楼看好戏。”朱影解释道。
“难不成,容止是要替二皇子争帝位?”无风才一说出自己的见解,马上又否定道,“不会的,不会的,他干嘛做这件吃力不讨好之事?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不是一般人能比,他掌控着商罗王朝的商权,无论下一任皇帝是谁,他都是御前红人。争帝位一事若做得不好,是要被灭门的。”
“除非......”无双心一紧。
“除非什么?”无风不耐烦了。
“除非......容止真正的目的不是扶持二皇子,而是,扶持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