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被点了穴,不能动,只能拔尖了声音大喊,“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干嘛?我自己上药,不用劳烦凉王殿下。”
君夜凉没有理会她的大喊大叫,伸手扯下她的裤子。
九月只觉得屁屁一凉,“你这个大流氓,谁允许你脱我裤子了?我跟你誓不两立……啊……”
伤处被洒上药粉,疼得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君夜凉,你个大流氓,你快停手,疼死了,你别碰我。”
寝殿外的无风脸皮直抽抽,直往额间抹冷汗。
他家主子,该不会是在那个那个宁姑娘吧?
这可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那个,他能当什么也没听到嘛?
君夜凉心无所欲的替她上好药,“今日本王容你歇息一日,不用贴身伺候。”
“那我是不是还得跪下来对你感恩戴德呐?”
“小九,我们再重签个终身契。”
“凭什么?不签,要我卖身给你直到死,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把我给剁了。”
“不签,也得签,若是你不肯,本王让无风点了你的穴,强迫你按下指印。”
“你不止流氓,你还强盗。”九月被气得直想翻白眼,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本王是商罗王朝的凉王殿下。”
“我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女博士呢。”
“女博士是何地位?”
“……”九月从想翻白眼进化到了想吐血,“我不跟你说,你,滚出去……”
君夜凉气息瞬变,整个人冷得像块千年寒冰,“这是本王的凉王府,你让本王滚出去?”
“你不滚,我滚,你赶紧让无风帮我把穴解了,我麻麻利利的滚出去。”
这女人,居然想离府?君夜凉袖袍一甩,“本王念你被罚了十个板子,心里不舒坦,不与你计较,但若还有下次,你这般对本王大不敬,本王罚你二十个板子。”
“呜……”九月刚一结束斗志昂扬的口水战,两眼一酸,眼泪雨说下就下,“我在家父疼母爱,又是研究所里的一朵花,来了这什么破凉王府,碰上了你这么个冰块男人,你的轮椅没了,我成了你的轮椅,你被太子侮辱,我冒风险帮你在口角上赢他,我还被……”
“总之,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板子,我告诉你,我没规没距那是我的个性,我是个人,不是个泥人,你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君夜凉怔了怔,她哭得伤心欲绝,从初见她起,他还从未见过她掉下一滴眼泪,哪怕是在迷雾森林遇上狼群。
他冰冷的心,有些慌闷了。
掉转轮椅,一言不发出了寝殿。
九月听到轮椅走远的声音,吭吭了几声,眼泪说收就收。
“小样,活该你不知道眼泪是女人最大的利器。”
喊也喊了,闹也闹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
外室点燃了烛火,她一眼就看见坐在轮椅上,正在她床侧挑灯夜读的面瘫王。
见她醒了,君夜凉冷冷将书放下,“无双,去将老王叔炖的汤端过来。”
“是,主子!”无双没有现身,只留下句回答,就消失无踪。
“你一直守着我?”九月有些意外,她把他好一通恶骂,他居然没把她扔出凉王府。
“这是终身契,本王想让你心甘情愿的签。”君夜凉指了指桌面上放置的一张文书。
瓦特?
感情,他守着她就是想逼着她卖身?
这男人有毛病吧!
九月一骨碌翻身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屁屁处虽然还是疼,但已经比刚被打的时候好太多了。
几步走到桌案前,拿起那张所谓的终身契看了起来。
“凉王殿下的话,无条件服从;终生侍奉在凉王殿下左右,无令不许离开半步;若有违背,身偿。”
身偿?
九月将终身契一把拍在桌案上,烧起两团怒火的眼睛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几眼面瘫王,“身偿是什么意思?要睡我?你行吗?”
“我若不行,命无双无风喂你喝些让你行的药,你行……”
这句话,像颗响雷似的在她脑子里炸了一下,想起白天在太子府时,她因为中毒而主动啪了神仙哥,如果这面瘫王想要她身偿,喂她些毒,她还不得主动往上凑?
姥姥的,来了这个什么破商罗王朝,没有钱,不能武,木地位,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什么人都能往她头上踩一脚。
“我才不签这种不平等的条约。”九月又将终生契拿在手上,三下两除二撕了个干净。
“本王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日早朝过后,若你还是不肯签,第一日,十个板子,第二日,二十个板子,第三日,三十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