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连着腰身一股酸痛感慢慢袭来, 让单冀臣不得已扶着腰, 迈着小步走到门前。
若不是后背的痛感时时刻刻告诉他方才发生了什么,单冀臣这会儿定会焦急万分。
这夜,与三年前未有不同。
他记得三年前自己醒来时的情形, 心里被掏空的无助感, 让他着实生了一场大病。
纪遥云与他被皇上秘密叫进宫去时, 他便知的这是一场持久的硬仗。
他曾想过要与纪遥之坦白, 最后却将念头压到了心底。
他是皇上的臣子, 为的是辅佐皇上,将朝国百姓的安危紧撰在手里,儿女私情与他之前,他只能首选。
门外黑的很,却不见纪遥之的影子。
单冀臣一愣,莫名的有些急,声音自然是大了些,他不想在失去纪遥之一次, 这种让他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遥之。”
安静的夜里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过片刻厨房那里传来一道熟悉声:“冀臣!”
隐约间厨房传来火光,单冀臣快走几步, 赶了过去。
一股浓烈的烟味袭来,单冀臣还未站稳,便被搂进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里。“怎的只穿这么少!”纪遥之语气有些着急,竟然不管不顾拦的腰将单冀臣抱起,小跑两步将人抱回了房里。
床榻上是一床柔软的丝被,单冀臣搂着纪遥之,二人跌倒在床。
一声闷哼,单冀臣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纪遥之,无奈说道:“你怎的会在厨房?”
纪遥之叹口气,翻身从单冀臣身上下来,躺到一旁,想了想又将丝被盖在了二人身上,才紧紧搂着单冀臣叹口气:“你有吃夜食的习惯,今日狗儿回去了祈府,怕你饿着……”
“若不是你执意让狗儿回去,又怎会将厨房弄的乌烟瘴气?”单冀臣笑笑,对这个搂着他的纪遥之无奈道。
谁知纪遥之不服气,有些受伤道:“我那日便要你随我入宫去住,那些个太监丫鬟随你指使,若不是你非不听,我怎会去厨房弄这些幺蛾子。”
到成了自己的不是,单冀臣故意将纪遥之的话左耳听了右耳出,转了话头问道:“火可有熄了?”
纪遥之点点头,把脸埋在单冀臣肩窝处,深呼吸口气才闷闷不乐的说道:“火是熄了,粥也不能喝了。”
“不知是不是睡的久了,这会儿倒是不饿。”单冀臣拍拍纪遥之的胳膊,叫人松开些,才继续说道:“昨日收到了王爷寄来的书信,你可有看?”
“……二哥要与婉莹完婚。”纪遥之抬起头,明亮的眸子看着单冀臣:“冀臣……可是放心不下婉莹?”
纪遥之的话让单冀臣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才知的纪遥之的意思:“怎会放心不下?”
“婉莹可是倾心于你?”
单冀臣在纪遥之额上轻弹一下,只觉心中泛起一股暖意:“若是倾心于我,为何又会与王爷成亲?”
“你……”纪遥之皱眉,独自低喃一声:“若是不轻心于你,为何之前还与你成亲……”
单冀臣听的清楚,闷笑几声才缓声说道:“嫁与我,是丞相的缘故,我待婉莹可是如同亲妹妹一般,遥之可乱想不得。”
纪遥之一听,蔫儿了不少,抱着单冀臣耍赖:“若要我信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