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了下来,过不了一个时辰便要用膳了,单冀禾心里打着算盘,他带祈盼来还有另一个原因。
祈盼不知单冀禾心里所想,一张俊脸带了些惋惜的说道“那婉盈姑娘,瞧着有些可怜。”
谁知单冀禾笑了笑,搂住祈盼说道“若是婉盈继续呆在丞相府每日每夜没个盼头,或许那才是可怜,现下在这尼姑庵里,自在不说,也不必每日担忧,这又何尝不是解脱?”
“将军想说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祈盼大胆了些,笑着反问道。
单冀禾伸手在祈盼鼻上轻刮一下,溺宠的说道“今日瞧起来,盼儿倒不像往日那般莽撞了。”
祈盼一听将脸扭到一边,不满意的说道“祈盼也二十有余了,何况......”
“何况什么?”单冀禾挑眉,脸色笑意加深。
祈盼小心看了一眼,低喃了一句。
单冀禾听后心花怒放,猛地弯腰将祈盼抱了起来,大声的又问了一遍,“何况什么?本将方才没听清,再说一次。”
祈盼伸手搂住单冀禾的脖子,有些大惊失色,心知这是在尼姑庵里,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将军,快些将祈盼放下来......”
单冀禾原地转了一圈,又一次问道“那盼儿说还是不说?”
祈盼将脸埋在单冀禾怀里,羞的耳根发红,心里直后悔,方才若是没说就好了。
单冀禾不依不饶,兴高采烈的没有要将祈盼放下来的意思。
二人现在正站在尼姑庵的院子里,参天大树下落叶纷纷,扫地的比丘尼笑着小声议论两声,祈盼听在耳里,有些羞愤到“将军......快些将祈盼放下,祈盼说便是。”
“盼儿先说。”单冀禾心里使坏,抱着祈盼退了两步,直直坐到了大树下的石凳上,脸上带着许些期待。
祈盼正坐在单冀禾怀里,有两个比丘尼转回过去身子,不在往这里看。
这单冀禾,怎的性子上来比驴都倔?
祈盼愤愤的想着,可奈何单冀禾搂着他,他挣扎不开,只能闭上眼比方才提高了些声音,快速的说道“何况......何况祈盼,不久便要与将军成亲了!”
哪知单冀禾只是大笑几声,还是没有将他放下。
祈盼睁开眼,左右看了看,那几个比丘尼不知何时已经走了,院子里除了这棵参天大树,就剩下他与将军二人。
“将军......”祈盼小声叫到,这是在尼姑庵里,怎的能说些爱慕之事?
“盼儿可知这是哪里?”单冀禾终于不在忍心让祈盼着急,将祈盼放了下去,却顺势将祈盼拉坐在身旁的石凳上。
祈盼摇摇头,不解的问道“若不是尼姑庵,那这是哪里?”
“是尼姑庵没错,这是别院,每日清晨有人来求姻缘的地方。”单冀禾解释道。
祈盼一听,心下好奇,打量了院子几眼。
这才发现这棵参天大树上,绑了不少细长的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