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雍听了单冀禾的话并未过多的再问,只是想了片刻才道“朕本是已错过一回,也对冀臣怀有愧疚之意,今日,朕愿做一回成人之美,将祈盼赐婚于你可好?”
单冀禾着实愣住了,他确实想过这档子的事,却未曾想过会真的从皇上嘴里说出来。
那日祈盼走后他们二人便未曾在见过,每日他除了心里想念之外,多的是担忧。
怕祈盼真的再也不见他可如何是好。
如今有皇上的圣旨,这想必不是坏事,且又能解燃眉之急。
只是......
瞧着单冀禾脸上划过喜悦,又被忧愁代替,纪雍有些搞不明白了,皱着眉问道“莫不是,朕的这道旨你还要抗了不成?”
“回皇上......”单冀禾犹豫片刻,缓缓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属下那日莽撞,说了让盼儿伤心的话,以致我二人有几日未曾在见过,臣怕......臣还是一步一步来才好。”
“你这木鱼!果真是打仗打傻了!”纪雍摆了摆手手,有些急了“有什么能比过朕的旨意?你若是慢慢来,那祁家少爷当真下了决心不见你,你可有想好下策?”
“这......”单冀禾听后,杵在原地笨拙的不知如何开口。
纪雍也未再有与单冀禾商量之意,面色严肃的说道,“公主你若不要,朕便将祈盼赐予你,说到底,你的婚事便由朕定夺了!”
单冀禾难忍心中喜悦,急忙抱拳感激道“微臣叩谢皇上!”
“还有一事......”谁知纪雍倏地将话转到别处,想了片刻才说道“冀臣的事,让遥之伤了不少心,若有机会......你替朕说上一说。”
祈盼隔天起了个大早,今日是祁望回来的日子,大夫人张罗着要吃一顿接风宴。
也不知柳氏是怎么想的,祁望是从官府回来,以后怕是会更臭名昭着,现下却寻着由头要大办一场,可笑至极。
玉兰父母到底不忍心自家闺女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这亲事结不成了,哪怕祁望愿意,玉兰定是不愿意了,玉兰父母收了银子,准备带着玉兰回乡养老,离开这是非的京城。
祁怀安心有愧意,玉兰父母的打骂如数都接了下,在玉兰走之前,还将家传的一只玉雕一并送了过去。
玉兰父母瞧着祁怀安有诚意,去官府说了说,将祁望关上几日便放了。
估摸着再过一两个时辰祁望就会回来,祈盼不想听柳氏的叨骂,抱着白兔,带着半斤和八两躲到三夫人的房里不出去。
“盼儿近日为何总是愁眉苦脸?”杨氏将桌上的茶点递给祈盼,瞧着祈盼有些憔悴的脸色,忧心忡忡的问道“是与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祈盼方才吃进嘴里的茶点险些呛到嗓子,拿起茶盏猛喝几口才缓过来,对于杨氏的话,他更是诧异的很,“三娘......”
“三娘自幼将你带在身边,你的一举一动三娘都了解。”杨氏笑了笑,示意半斤二人将房门关好后,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那日在将军府上,三娘听单将军唤你的乳名,便心下了解了。”
祈盼将头低了低,许是想起了那日绍北说的话。
估摸着单冀禾,近日就在筹备婚事吧。
“盼儿可否与三娘说说?”杨氏温柔的摸了摸祈盼的头,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若是哪里想不明白,三娘也好指点你。”
“三娘......”祈盼这几日心里何尝不是堵得厉害,现下听杨氏这么说,越发觉得委屈,清秀的小脸一皱,难过的险些要哭出来,“三娘......盼儿,盼儿许是对单将军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