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最终藏到了行李箱里——毕竟她的生活空间对陆克山而言毫无隐私。
她一点都不想告诉陆克山他翘班了。可能是因为他太吵了吧,秦罗安慰自己。在二十四孝面前,她时刻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也时刻在为自己开脱。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齐执回复她一个早安的表情,意思是醒了。
秦罗还在想回些什么,齐执紧接着给她发了两张图。一张是看起来就巨贵的布偶猫,色斑长得恰到好处,皮毛干净顺滑,一脸期待地看向镜头,旁边还有拍照软件自带的粉红小爱心,背景好像是个书房。另一张是高层望出去的城市夜景,伦敦眼伦敦塔桥泰晤士河尽收眼底。
这不是他的房子,秦罗知道。那么这是谁的房子谁的猫?他那么晚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死心,小心试探,“猫好看!你同学她好有钱!”
“错,在兄弟家”
秦罗脸瞬间垮了下来,心里一片冰凉。骗谁呢,哪个直男会用上粉红爱心的可爱滤镜。她懒戳破了,“哦。”一时不再想和他说话。
齐执紧接着又发了几张搞笑图片过来。秦罗忍住没回。
说也奇怪,明明自己也有了新的感情新的关系,得知对方可能有新欢还是会觉得被背叛。
北城晚高峰的地铁简直要人狗命。陆克山好不容易从地铁里出来,看了下下午以来空空如也的对话框,电话秦罗,“下班了没?”“哦,那你快下来,我到楼下啦。”
秦罗一下楼就看到极狼狈的陆克山:头发汗湿,衬衫腋下形成印记,西装裤也皱巴巴的。不用想,双肩包下的后背一定是没有一寸干燥。她先是可怜他,又觉得自己着实好笑,上前挽住他。
陆克山眼睛一亮。
这家串店颇具薄名。还是工作日呢,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坐了三四十号人,打牌、吃小食、发呆,什么样的都有。陆克山快步走去取了号,顺便帮秦罗倒了杯柠檬水,回来温柔问她工作有没有做完。傍晚暑期蒸腾,蝉鸣越发聒噪,秦罗几乎想转身就走,但转念一想他毕竟坐了这么久地铁来吃羊肉串。她轻轻点头,拉了两个凳子示意他也坐下。
等了一个多小时,秦罗觉得自己快被蒸熟了,他们终于被叫到了号。
进门时正有顾客吃完离座,两男两女。秦罗扫了一眼,忘了收回目光:其中一个男生是齐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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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罗其实是传统意义上渣女,精神出轨力max。齐执应该是渣男吧,我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