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去吗?”钦不语心想,难怪长了一身腱子肉,自己虽然也号称在健身,但基本就是一天打渔,三天晒网,仗着吃不胖的基因,瘦出六块小腹肌和马甲线骗骗不懂的人。
“一周去四到五次吧,”金泽唯又去给钦不语抽椅子,“有时候会去游泳,肌肉需要休息。”
“不累吗?”钦不语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撑着金泽唯练就这么一身肌肉的。
“你喜欢的话就不累。”金泽唯在钦不语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贼大叔太能撩了——钦不语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想到金泽唯以前也是用这种油腔滑调骗了众多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就感到恼火,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也只是他无数猎物中的一个。
钦不语灌了一口冷水,心想自己最近的内心戏可真是太多了,虽然他和金泽唯在感情史上的确非常相似——喜欢就追,没感觉了就分,单身的时候撩天撩地,在别人嘴里的评价大概都是“花花公子”。但最近钦不语总有一种已经玩够了的沧桑感,只想找个真心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两人相顾无言,金泽唯没有再“油嘴滑舌”,只是喝喝茶,静静地看着钦不语,就好像他是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塑,在不同的光影下都有不同的美。钦不语则是心事重重,审视着自己最近的行为,如此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金泽唯的照顾,又说不清对他的感觉,是不是有点传说中的……婊。
之后的一天彼此都没有联系对方,直到回国那天,两人又出现在头等舱的左右两侧。钦不语并不是一个迷信命运的人,当金泽唯举着香槟对他说“敬缘分”时,钦不语真不知道该觉得困扰还是高兴,毕竟这也太巧了,要说金泽唯没有从中作梗,他还真不太相信。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后,买买买了几天的言澈托运了两个大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给别人的礼物。虽然上飞机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来接,但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半出站时,还是在人潮中看见了魂牵梦萦的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