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黑暗中,安容与听见了拉链的声音,以及布料摩挲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外裤与内裤被先后退去,上衣也被撩起,大片肌肤露在空调里,稍稍有点冷。
近乎全|裸让安容与有些慌乱,与此同时脑内一阵阵异样的眩晕。他用手去感受言澈现在的位置,但抓了半天,就是抓不到那个调皮的小醉鬼。安容与又急又臊,嗓子都变得沙哑:“哥,你在哪儿?给我解开吧。”
眼睛被封住的时间越长,安容与的其他感官就越灵敏。任何一些细微的变化都让他感觉如同上刀山下火海一般强烈。偏偏言澈醉酒后来了兴致,任由他怎么求饶,言澈都只是强装调戏良家民男似的命令他“别动”。
我他妈快死了——安容与被果香浓郁的唇轻吻着,还感觉脖子上被狠狠吸了一圈,撩的他全身上下都烫的跟火炉似的,只想跪下来向言澈求饶,求他放自己一马。
在自家小兄弟被亲切问候几分钟后,言澈终于一把扯下了蒙在安容与眼睛上的布条,接着俯下身,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好看吗?”
所幸房间内灯光幽暗,安容与并未觉得太刺眼,但也还是用了十几秒钟来适应光明。待视野清明后,他看见言澈穿着硕士服、戴着四方帽跨坐在他腰间,脸颊上是两片诱人的绯红,弯弯的眼角上扬着,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刚刚结束一段长时间亲吻的嘴唇看起来很好吃。
安容与怔怔看着言澈,喃喃说道:“好看,最好看了”,心里只想赶紧将他压在身下,用自己去填满他。
在安容与即将一个鲤鱼打挺换姿势之前,言澈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翘起一边嘴角说道:“待好了。”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言澈较劲似的挤了大半瓶润滑油,随意涂抹后坐了上去。
这还是几次情|事中言澈第一次占据主导,虽然他比安容与大出七岁,但在床上却略有些腼腆,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总是从脸红到锁骨,躺着的时候,要么就得一盏灯都不留,要么就用手臂捂着脸,安容与问他,他也只是说“就是和你做这种事才会害羞”。然后安容与便会强行掰开他的手臂,放在枕头上抓住手腕不让他乱动,之后就那么边进入他边看他啜泣又意乱情迷的眼眸,里头似乎有万丈深海,又好像承载漫天星辰,如此晶莹剔透,又那么深邃迷离。
安容与还没来得及惊讶多久,就被言澈疯狂的攻势撩拨的头昏脑胀。长长的深蓝色罩袍摩挲着两人的皮肤,有一股言澈身上的淡香味。虽然只能看见下摆露出的一截修长的小腿,但身上传来的猛烈冲击与快感,让安容与无暇再思考其他,眼里全是此时言澈极度享受、仿佛在云上飞行的深情,简直要让他爱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