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恢复弯弯的笑眼,饶有意味地答道:“怎么?我要说是的话,你难道要对我负责?”
安容与没有放过言澈的任意一个表情变化,他表情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直直地说道:“哥,不管是不是……我都会对你负责。”
言澈笑了起来,撑在床上的手一带力,扑过来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有一点硬,稍稍扎手:“人小鬼大。想调戏你哥?毛长齐了再说。”
得到这样一个非拒绝又非接受的答案,安容与脑子更乱,就差脱下裤子给对方验货了。任由那只有点凉的手在自己头上蹂|躏半天后,他才涨红着脸说道:“什么时候算长齐嘛……”
言澈看的好笑,先是嗯了一会儿,然后才答道:“等你高考完吧,到时候就勉强算是个大人啦。”
少年眼中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一般,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骄傲地说道:“哥,你就瞧好吧!”
一番打趣后,男人们清晨的欲|望也都消退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后,换衣服的换衣服,洗漱的洗漱。气氛如常,仿佛睡梦中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言澈不在的时候,安容与仔仔细细回味着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嘴里的触感与温度都栩栩如生,想来言澈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这么留下的。只是画面略微模糊,就像是有些磨皮过度似的,倒也不妨碍将咫尺开外的人看的仔细。
可惜醒来前大脑还处在混沌状态,未能牢牢记下那个热吻的味道,便又匆匆被震惊与慌乱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