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当言澈提着那杆精致的毛笔说了句“献丑了”之后,安容与在震惊之余还机智地掏出了手机,将对方写字的每一幕都录了下来。
“不错,不错!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这柳体几乎以假乱真。”姥爷看着墨迹未干的字,连声惊叹。
“您谬赞了。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晚生惭愧。”言澈颔首笑道,表情谦逊。
从进房之后便一直被撂在一旁的安容与看着这文绉绉的两人一脸懵逼,一种走错片场的感觉油然而生。
兴许是玩得还不够味儿,姥爷又表示自己想作画一幅,希望言澈一会儿能题几个字。
于是两人说干就干。先是静静观赏姥爷画了几小时的腊梅傲雪,之后言澈在宣纸上练习了几遍“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直到他默默点了点头后,才正式在姥爷特意留白的地方写下了这两句。
姥爷照例盖上了印,言澈竟然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印章,看的安容与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言澈竟然准备的如此充分,仿佛早已料到会和姥爷挥毫一般。
大作终于完成,安容与脑子一转,走到姥爷身边,说道:“姥爷,这幅画送我好不好?我要裱起来挂到房里。”
姥爷豪迈地笑了起来,随即表示自己当然没问题,还顺口问了问言澈的意见,毕竟上面也有他的墨宝。
言澈的答案自然也是同意,于是姥爷先将画卷了起来,正准备装进一个圆筒时,又转头说道:“这样吧,等年后我裱好了给你送过去。我会挑一个适合这幅画的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