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无意地问:“余小姐的双亲都是做什么的?可也是在这府上做生活?”
于倾城抿抿唇:“家母已去世多年,家父则是在外做生意。”
乔一琳注意她的反应,见她在说到父亲身上时,明显不愿多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不像是一般儿女,提到父亲该有的反应。
隐隐感觉,关键一定出在她父亲身上。
“余小姐一个女孩在这里是以什么身份?”其实她很想问,你和表哥哥是什么关系,但这样又觉太直接,遂只得改口。
于倾城不由微怔,听出她话中含义:“表小姐误会了,我并不是……”说到这里,又顿住了,斟酌着说:“谢先生于我而言,就只是一介平民和大少爷的关系……我在这里,纯粹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乔一琳紧盯着她,继而又道:“可能是我好奇心太重,但我还是想知道,于小姐留在这里,究竟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于倾城张了张嘴,却又有些犹豫:自己是让父亲卖给男人的,白纸黑字,这是不容置疑的,而男人也亲口答应过她,一年后就会放自己走,只是这话她可以说吗?
见她不语,乔一琳便到藤椅前,一屁股坐下,忽又道:“余小姐这里呆了那么久,想必应该很清楚我表哥哥的事吧?”
“不知表小姐说的是什么事?”于倾城面上显出些不明之色,什么清楚谢曦隽的事,清楚他什么事?她一头雾水。
乔一琳惊道:“表哥哥没跟你说过吗?”看她一幅真的茫然的神情,不是在装糊涂,又道:“他的未婚妻陆荞依,是个醋坛子,凡是靠近表哥哥的女子,不管是何人,她要知道了,就要闹到天翻地覆,任会人都阻挡不了,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于倾城听得怔愣一回,一话也不说。
乔一琳却以为她不信,又补充一句:“虽然我不晓得你和表哥哥之间,究竟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但我要劝你一句,你若是对表哥哥有些心思,还是趁早放弃才好呢,因为在陆荞依面前,你斗不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