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珍和纯妈妈都愣了一下，显然被二姑娘这么直接的开场白吓到了。顺理成章，她们以为小姐指的是昨天落水被救起的这件事情。

佟非凉并没有打算说太多，而且上一世，这两人都没有什么好结局，有些痛苦还是自己扛来得好。佟非凉心中衡量了一番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昨日在外住上一夜，今天母亲一定不会如此就收手。我必然是要嫁给四皇子的。"

"其实小姐，四皇子对您来说不一定不是个好归宿，可能是件好事呢？"纯妈妈想了想说道。

佟非凉嘴角轻轻笑了一下，没错，这也是上一世纯妈妈和自己说的，于是她们主仆三人高高兴兴地准备嫁给四皇子。只可惜，自己还没有嫁过去，佟姚氏就勒令纯妈妈以后做自己的歼细，而纯妈妈誓死不从，最后被佟姚氏活生生勒死了。出嫁前的一夜，她抱着纯妈妈泛黑的尸身，哭肿了双眼。

上一世，她们三个人是单纯？是天真？还是太傻？

佟非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老城的模样根本不似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纯妈妈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姐，心里不住的心疼。

"妈妈，我问您。这四皇子本就想要得到的是我姐姐，而我被硬塞给他，您觉得今后我在四爷的府上能过得好吗？且不说，我将来能否生出子嗣，但凡有个比我家世过硬的女子嫁进去，恐怕我的日子都不会比在相府强。在相府里怎么说我也是个二小姐。"

纯妈妈的脸色变了好几轮颜色，没错，宁为平民妻、不为侯门妾！自己怎么在大事上反而糊涂了，还没有小姐想的深远。

"小姐，对于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成为老夫人眼中最重要的孙女！这样以后，母亲就不敢乱打我的主意！而你们也要提起二十四个当心，记住从今往后，万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