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孑然一身,当然可以洒脱不羁,可以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捱一捱住在发霉的地下室里。
但现在他是上有“老”下有“小”,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气氛似乎凝结住,冷得比大丰镇外的天还寒人。幸好小二及时抱了一坛酒上来,嬉皮笑脸地给他们盛好酒,又打了会儿马虎眼才走,勉强把气氛弄活了。
笑轩没理毕空,端起疑似没擦干净的酒碗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烈,不香。”
毕空始终看着他,管他怎么转移话题仍旧不死心道:“哥哥。”
“……”
果然这个称呼有魔力,笑轩原本铁了的心又软了,他缓和了神色,哂笑道:“行了,别开玩笑吧我的小和尚,你把它当了,谁来保护我啊,我可怕死得很。”
“我自然不会让人伤到你,有没有都一样。”他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比较温和的,又轻又缓,旁人听着就很舒服,更何况这句话满满溢出来的真情实感都叫人难以承受了。
有剑无剑,于他而言确实不重要,他一直以来的盔甲都是身边坐着的这个人。从最初拼了命地去和寺里的武僧练武,到现在学有所成,他依靠的从来都不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