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逐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哟,你这斯斯文文的样子还会越狱?为什么越狱的?害怕被审判?”
“我要回去救人。”
叶兰逐没再继续追问,又问他:“你为什么伪装性别进军队?”
裴行遇见他年纪很大,又和曾经的方志珩相熟,也许会知道一些真相,问问他也好。
叶兰逐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冷哼了声道:“心眼儿倒是不少,怕我骗你啊?我从不骗人想问什么就说。”
裴行遇道:“韦迎寒当年叛变的事您知道吗?”
叶兰逐一听这个名字瞬间就将自己绷了起来,脊背停止贴着墙壁,满怀防备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人告诉我当年他的叛变另有隐情,您和方志珩看起来像是旧友,那段时间的事想必您也经历过。”
叶兰逐笑了下,“你倒诚实,问人都不会拐弯抹角。”
裴行遇刚想说话,门口突然有人叫他。
叶兰逐晦涩笑了声。
裴行遇问:“才刚关我进来,又叫我干什么?”
“叫你自然是有事,别废话赶紧的。”说着边将门打开了,裴行遇回头看了一眼,叶兰逐摇了下头笑说:“我走不了的,我身上有芯片,韦迎寒叛变是事实,但这件事错综复杂不是你能插手的,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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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坐在星际联邦总部的会议室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对面的方志珩,冲他一笑,“老爷子,我老婆呢。”
方志珩静静地看着靳燃一会,“你有没有点规矩。”
靳燃坐直身子,轻咳了一声眨眼笑说:“有啊,这不就是请求您释放我老婆的吗,真要是没点规矩,你这破地方我早轰烂了。”
方志珩听不惯他这个疯狂的语气,别过头不理他,跟副官说:“去叫靳绍原来,周槐茂也叫过来。”
副官应声去了,连劲风站在旁边瞪着靳燃心里七上八下,他真的没想到靳燃还能活着,他不是说那种武器所向披靡吗?荣隆为什么还能输!
“靳燃,你不守着紫微垣,擅离职守想干什么!”连劲风先发制人问道,被方志珩拦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靳燃说:“说了啊,我来接老婆。”
方志珩不像连劲风那样沉不住气,淡淡说:“不管裴行遇是什么性别,是否被害,他现在是个omega,这是不争的事实。”
靳燃“唔”了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方志珩又道:“军队是不允许omega存在的,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不说?应该即刻申请调令离开紫微垣,他做了吗?”
方志珩和纸老虎连劲风不一样,老辣精明,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点子上。
“不管如何,他隐瞒身份待在紫微垣的罪名不容混淆,他也视星际联邦的军规如无物,这点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靳燃撑着下巴,“继续。”
“既然没有那就带着你的人马回紫微垣,以后好好听星际联邦的调令,裴行遇的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还年轻又是靳绍原唯一的儿子,前途无限光明。”
方志珩轻描淡写说完,看似劝导其实每一句都暗藏威胁。
靳燃为难道:“可是我紫微垣的人在外头等着呢,我这要是带不回老婆,以后还怎么给他们立威,我也没脸见他们啊。”
方志珩说:“所以你带着这么多战舰是打算威慑谁?如果我不放裴行遇回去,你打算做什么?”
他一过跃迁自己这边便受到了情报,靳燃把重型机甲停在星际联邦最近的中转站里,来势汹汹意图明显。
靳燃“哎哟”一声,“我没干什么啊?我就来接我老婆回家,那我上回来星际联邦跟我老婆差点死这儿,他肩上那伤到现在都没好呢,我怕死,那不得带个人保护我啊。”
“你有必要带这么多人保护?”
靳燃双手环胸,无辜道:“哎您这话该不是想说我叛变吧,真想叛变我不把战舰停您门口广场停中转站?我只想自保,但是如果我两个小时之内带不走我老婆,那紫微垣的人可不知道会干点什么了。”
估计这话太不要脸了,他自己也没等人接又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也不知道什么人研究的药居然能改变性征,我老婆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现在正委屈呢,我当老公的来哄哄他不过分吧。”
方志珩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直截了当道:“如果我今天不放裴行遇,你觉得你带得走他吗?你只不过三支重型机甲罢了还嫩得很,蚍蜉岂能撼树,未免太小看星际联邦了。”
靳燃嘴角始终含笑,把不要脸演绎地淋漓尽致,“您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是来接老婆回家的,看上去不像吗?”
方志珩冷“呵”一声,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副官已经先叫回了靳绍原,一进来就看着靳燃和方志珩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
靳燃看似嬉皮笑脸其实眼底全是戾色,方志珩表面丝毫不将这个青年放在眼里,其实心里一直在盘算怎么应对这个小疯子。
他真要疯起来,炸了星际联邦总部也不是玩笑,有其子自然有其父,靳绍原万一因为疼儿子跟他对立,他手上有一个军团比靳燃更加可怕,那才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能放裴行遇走,但也不能轻易跟靳燃起冲突,方志珩眉头紧锁甚至没理进来的靳绍原,气氛突然就从刚才的暗自交锋变成了诡异平衡。
谁也不开口,由着僵持。
靳绍原瞪了靳燃一眼,“净胡闹,带着这么多人马来霍尔想干什么?快点说,说完了滚回紫微垣。”
靳燃虽然跟自己老爹不对付,但还是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轻咳一声坐直身子将双手按在桌上看方志珩,“元帅,不说废话了咱们谈一谈。”
方志珩没说话,靳绍原先嫌弃地斥道:“你能谈什么?”
靳燃说:“咱们来立个赌,你说裴行遇隐瞒身份待在军队里是死罪,那我如果能够证明他不是omega,这罪名一笔勾销,怎么样?”
“什么意思?”
靳燃敲了两下桌面,说:“你们怀疑裴行遇是omega也没证据不是吗?我们立个赌,如果我能证明他不是omega那紫微垣上有omega的事情也不能扣锅在他头上,如果我证明不了那我跟他都随你们处置。”
方志珩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立这个必输之赌,“你又想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