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自称本公子了?”鱼采薇朱唇轻启,讥讽道。
卞正殊尴尬地摸了摸头,自己之前又不清楚这鱼采薇的底细,自然要有一番掩饰,况且东方曜日的人还时刻在盯着自己。
“姑娘见谅,在下这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卞正殊抱歉地说道,抬起手边的酒便饮了下去,这时卞正殊已经相信了鱼采薇和九歌关系不一般,是以也就放松了警戒心。
鱼采薇注意到卞正殊的动作,想到刚才自己递酒给他时他不动声色的拒绝,就觉得一阵好笑,这个男人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可以信任了的?鱼采薇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卞公子似乎忘记了,我并不认识公子所说的鱼九歌姑娘。”
卞正殊却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九歌被迫怀着温良初的孩子嫁与皇帝东方曜日,孩子生下来之后却被东方曜日残忍杀害,东方曜日还迫.害了温良初一家,又将九歌困于宫中,如今九歌好不容易逃离皇宫却又被困在了感业寺。”卞正殊停了一下,似乎心里有所愤懑,喝了口酒又继续道,“实在是在下无用,不能将九歌救出来。”
鱼采薇看着眼前悔恨懊恼的男子,却被他所说的话震惊到,她原以为对鱼九歌来说得这样的男子倾慕已经是幸事了,没想到连皇帝和京城第一才子都倾慕鱼九歌,只不过又想到鱼九歌经历的事,刚刚才升起的嫉妒之情瞬间又消失殆尽,经历了丧子之痛和痛失爱人的鱼九歌会变成什么样,鱼采薇根本无法想象,一想到自己那个护犊子的师父,鱼采薇顿时明白鱼九歌让眼前的男人来找自己的理由了,自己的确是没有办法将她从皇帝手中救出来,但师父就不一样了,还有她那群不能用常人来形容的师娘们。
一想到要是师父知道鱼九歌的经历后,东方曜日可能的下场,鱼采薇打了寒颤。
看在卞正殊的眼里却是鱼采薇听到事情涉及皇帝感到害怕了,不由地对自己刚才坚信不疑的事又产生了怀疑。
鱼采薇看到卞正殊眼里的动摇,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本姑娘我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卞正殊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为自己的多疑而惭愧,但也得硬着头皮问道:“那姑娘可以解决之法?”
本来鱼采薇是打算好好找一找鱼九歌的麻烦的,然而站在听卞正殊这么一说鱼九歌的处境,老早将这个忘到了九霄云外,虽然鱼采薇不愿意承认,但是跟着鱼玄机的这些年不管是鱼九歌还是她或多或少都被鱼玄机护犊子的性格所影响,在听到东方曜日竟如此欺侮鱼九歌,也就气愤地老早忘了自己和鱼九歌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