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公看着这一幕顿时心如死灰,卞正殊连惠妃娘娘的身都近不了,更不用谈给惠妃娘娘治病了,完了,都完了,这无疑是寝宫里所有人的共同心声了。
似乎是怕卞正殊再次上前,九歌拼命地砸着周围的东西。
宫女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九歌,心急地道了:“娘娘错了,那不是小偷,是卞大夫,是来给娘娘治病的。”
九歌却听不进去,只是不停地砸着东西,喃喃着“小偷,坏人都走开,都走开。”
看到九歌的情况,卞正殊只得后退了几步,不敢再靠近。既然在九歌身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卞正殊只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人。
“惠妃娘娘这样已有多久时日了?”卞正殊问道。
“十几日,宫里的太医诊断说是伤心过度造成的气滞郁结。”公公回答道。
伤心过度,这个卞正殊当然看的出来,恐怕是个有常识的人看到九歌头顶的白发都可以判断出来。
“惠妃娘娘平日里是什么样的?”卞正殊又继续问道。
那公公看了一眼九歌的贴身宫女,这个问题不是他能答得上的。
宫女接收到公公的眼神,立刻就会意,开口说道:“惠妃娘娘平日里表现得与一般六岁孩童无差,经常缠着奴婢等人与她玩乐,只是只要陛下一来便又打又闹,又是摔东西又是嚎啕大哭的,死活不让陛下进来。”宫女仔细地说着,又怕卞正殊没办法理解,又补充道,“就如今日对待卞大夫您一般。”
卞正殊眉头皱了皱,这样根本没办法确诊,可是九歌又不让他近身,自己又没办法为九歌看诊,完全是陷入两难境地。
“除了我和皇上,惠妃娘娘可还不允许其他人靠近过。”卞正殊又问道。
“没有。”那宫女如实回答道。
卞正殊想了一会儿,写了张药方递给宫女,“你每日就按这个药方熬药给惠妃娘娘服下。”又将视线转向公公,“你去禀报皇上,惠妃娘娘不让在下近身,在下只能在这宫中呆上一段时日,慢慢观察惠妃娘娘的病情。”
公公闻言,应允了一声便出了寝宫去禀报东方曜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