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修堂进出严格,外人进不来,头一回见生人,而且还是主子第一回带来的女人,怎不惹人关注呢。
最后九歌有点儿受不了那些人的灼热的眼光,跑到一处僻静地儿,坐了下来。
温良初随着她的跟后,也坐了下来与她谈话。
“昨晚是何事?为何中了情毒,还有那断肠丸又是怎么一回事。”温良初开始盘问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从鱼采薇房里出来,到卞正殊府上,然后到街角处,一路上她的身体都觉得不对经儿,对了,鱼采薇,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采薇擅长媚术,房里放了媚.药也是常有的事,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坐上花魁,得荣华富贵,连这手段都用上了,而自己却拼死拼活想尽办法地把她救下来,九歌不禁地苦笑一番。
温良初见她脸色不好,道:“我想办法查清楚。”
九歌摇摇头道:“算了,不用了,那是我师姐。”
温良初不禁眉头一蹙,离开的这么些天,究竟经历什么呢。
“我中的断肠丸是东方曜日下的毒,他逼迫我嫁给他,我不肯就逼我服下毒药,这断肠丸是不是毒性攻心了,我是不是没得救了?”想起断肠丸,九歌的心就碎了一地。
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是谁,这么没有信心,先生早已配出良方,解毒的方子很快就有了。”
九歌听后,本是双大眼睛,竟笑成了两条弯弯的细缝儿,温良初看得额头即横了两条汗线,能笑成这样,也就只有鱼九歌了。
“我在你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潭墨,看不清呢。”经常神神秘秘的,藏了一大推的惊天动地的秘密,不说则已,一说一鸣惊人。
“那想知道什么?”怎么听出埋怨的味道。
难得有这一机会,九歌咬尽脑汁,想了一个问题:“你怎么能建立这么一大个情报搜集处呢?”这是个好问题,讨讨经验,说不定日后她鱼九歌也能做出像这样的辉煌大事业。
温良初也是这么想的:这个问题问得好,他欲哭不得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弹出只手指对着九歌道:“你就是那人。”
“我吗?”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
“当年若不是有一个小乞丐拿了我的玉佩跑路,我就不用被爹打个半死,就不用被送到云雾老人那里医治,就不用学了一身的功夫,就不用结识江湖好友,就不用与志同道合之人创立天下第一阁,就不用很多就不用。”许多的事都有很多的意想不到。
温良初说了一大串,不就是说明她是那个始作俑者,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拜了师傅,加上我不是生了场大病,四岁以前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吗。”
“是是,说得对,应该全是我的错。”他哈头点道。
数月未见的恋人有着一肚子的话,如小别胜新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向来容不得吵闹声的地修堂,破天荒地满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