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高高的朱红色大门打开一个缝,出来了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趾高气扬道:“你跟来!”
丫鬟都这般嚣张,有其主必有其婢!
九歌跟着丫鬟到一处凉亭,又干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到那位千呼万唤的大小姐。
鱼九歌抹了一把汗,毕恭毕敬地呈上画作道:“傅小姐,小的托温少爷之命送来画。”
傅盈盈手持一把轻纱玉扇,轻拢慢捻地散开扇页,久久才作响:“你是初哥哥的何人?”
鱼九歌没好气道:“不是何人,只是少爷的奴婢罢了。”
此时,几个丫鬟端上几盘冰镇果盘。
就这样又渴又累又饿又热的小九歌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傅小姐把全部的果盘吃完,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她再次压下心底的怒火,笑盈盈道:“傅小姐,请收下画。”
傅盈盈缓缓起身,狠狠地盯着道:“准是你这贱婢子偷了初哥哥的贴身之物”她很是清楚知道,一位女子拿着一男子的贴身之物意味着这男子爱慕着这位女子,可她坚信自己的初哥哥是不会喜欢这贱丫头的。
鱼九歌浑身无力,怕是已经中暑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终是她的耐心被这位傅小姐耗完了,心一横道:“是,我与温良初情投意合,那玉佩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见傅盈盈脸色大变,心底暗爽,哼,她鱼九歌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然后再接再厉道:“实话与你说,我早已是你初哥哥的人了,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不久后我们就会成亲,到时记得来喝杯喜酒啊。”
傅盈盈听后顿时大哭,满脸泪花,一下子变成了个大花猫。
又是这样!一转眼又变个样儿,九歌不禁打了个颤。
傅盈盈抹开眼泪花,冲上前直接给鱼九歌一巴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离小九歌不到一根小指头处,那巴掌停住了。
两个姑娘一愣,一股熟悉的声音传来:“够了,就在这打住。”
鱼九歌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不寒而栗,她能想象那锐利的眼光把她射透,她转过身,福身道:“大少爷。”
温良初双眼平淡如水,脸色如旧的温润,可心底儿流过一丝荡漾:女子最重要的什么,当属名节清白莫属,光天化日之下,能正儿八经地说出方才那番话,是够胆儿的,他不得换另一种眼光审视她。
一边的傅盈盈见两人的空中互动,一下子冒出火气:“初哥哥怎么来了?”
温良初收回目光,嘴唇翕动道:“不知傅妹妹对我送上的画,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