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当然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住在万花楼,她只好微垂着头,作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我没有家。”
温良初愣了一下,望着低头的九歌,忘记了对方是乞丐的身份。“那就明日午时,还在这条巷子里,我会带着银钱来寻你。”
“恩!”九歌笑着抬头答允。
两人商定好后,温良初便离开了巷子。
九歌当即擦掉脸上的红痕,蹦跳着拿着玉佩回了青楼小院,谁知她刚一踏进小院,那厢彩蝶便拿着戒尺站在了后院门口,与回来的九歌正好撞到了一起。
“阿妈!”九歌一见彩蝶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赶紧将玉佩藏进了袖子里。
“你去哪儿了?秋月的胭脂呢?怎得脏成这幅样子!”彩蝶一把将九歌拽进了院子里,砰得一声将大门关上。
门内,响起戒尺落下的声音。
深夜,九歌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两只手高高举着,生怕落了地。
“嘎吱——”门被打开,九歌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梦夙姐姐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嘿!你这皮痒的,在妈妈那儿讨了打,还想让我打你一顿不是?”梦夙走到床边,一手打在了九歌的屁股上。
九歌鼻子一动,便闻到了玫瑰酥的香甜,一转头,又看到梦夙手上拿着的白药瓶。“原来梦夙姐姐是来看我的,真好!”
“我的香粉呢?”梦夙眉毛挑着,手下功夫却不停,将白色粉末沾着酒精,待酒精溶解了白色粉末后,用白帕子沾上药酒。“手摊开。”
“嘿嘿,梦夙姐姐的香粉在路上呢!哎哟哟,好痛好痛。”九歌乖乖摊开手掌,不想药酒刚碰到肌肤,九歌就痛得抽回手,却被梦夙紧紧攥在了手上。
梦夙一手抓着九歌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拿起一块玫瑰酥,塞进了九歌的嘴里。
玫瑰酥的甜香瞬间俘虏了九歌,手上的痛感也轻了不少,九歌就这么一口接着一口吃起玫瑰酥来。
“鬼丫头就会欺我,吃光了我的玫瑰酥,也不见承诺的香粉。”梦夙上完药,低头去拿盘子,那玫瑰酥竟是一口没剩,全进了九歌的肚子里。
“梦夙姐姐别忧心,你那香粉我明日就给你买到,嗝——”九歌话还没说完便打了一个饱嗝,一条腿翘着,在空中荡悠来荡悠去。
“你看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这般不知规矩,妈妈平日里就是太宠着你了。”梦夙将九歌的腿放了下来。
“阿妈才不宠我呢,板子打得九儿痛死了!”九歌到底是个孩子,脾气一上来,小嘴一嘟,将脸冲向了床里。
“妈妈还不宠你?怕是楼里的姑娘最嫉妒的就是你这个鬼丫头了。”梦夙横了九歌后脑勺一眼,将药酒放好。
九歌原本被打得委屈,一时间被好奇心取而代之,她连忙从床上滚下来,看着梦夙问道。“梦夙姐姐怎么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