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佁然不动，任凭顾寻掐、捏住她的肩膀。陈默就只顾死死咬住顾寻的脖子一处，咬出血，顾寻忍不住指尖泛力，陈默才有一丝清醒。

她刚刚真的想把顾寻咬出一块肉。

让顾寻也知道疼。

陈默嘴唇和牙齿染上鲜血，看起来有点可怕。那双眼睛闪过赤红，跟吸血鬼刚喝血喝到一半被打断似的不满，转瞬即逝。

陈默低着声音说：“花花你生气了？”

顾寻脖子好疼好疼，眼睛泛起水雾，换成别人别说咬她，让她吃一点亏顾寻都会拼命报复回去。现在的话，顾寻气的牙痒痒：“我说，疼的是我，你哭什么？”

陈默眼泪滴答滴答滴落在顾寻手背，冰冰凉凉。

她起身翻找出绷带和消毒水，用棉签小心翼翼沾上，看着白皙无瑕的肌肤上的伤口，盛开的鲜血是玫瑰花一样刺眼。

陈默舔舔唇，又咬唇，把自己的唇皮咬破。

陈默说：“花花，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了。”顾寻又无奈，又叹息：“默默，你再来几次，我真的要疯。”

疼归疼。

一看到陈默哭，顾寻就忍不住心软。

她想揍她一顿的怒气也消散不少，怎么样都是自家养大的崽。

天天都在家，这次不揍，等下次再来了一次，到时候顾寻绝对不会手软，会揍她一顿。

陈默揪着衣角，手指卷曲，看来有几分愧疚，她说：“花花，我能不能……”

“嗯？”顾寻挑眉：“怎么了？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让你说完，说完后我要去好好冷静一下。”

顾寻脖子缠绕一圈绷带，懒洋洋倚靠在沙发上，眼中含着怒火，举起茶杯，她要多喝点水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