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陈默想到鱼死网破。
她的手缓缓凑近顾寻的脖子。
顾寻的脖子要天鹅一样流畅曲线,同时又是那么脆弱不堪,掐死她再掐死自己,就不会有苦恼。
最终,陈默的手指遗落在顾寻的耳根,小心翼翼摩挲她耳后根那颗痣,幽幽叹口气。
活着多好。
半响,面容恢复冷静的陈默才推了推顾寻:“快醒醒。”
顾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陈默已经坐直了身体,把头发拉拢扎成马尾辫,顾寻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陈默不太确定抿唇道:“不记得。”
顾寻没有让陈默跟她吃过很多苦,除了被催债那几天让她跟着吃馒头喝白开水,接下来顾寻都没有亏待过陈默,没想到陈默会记白开水和馒头记这两样东西到现在。
顾寻一脸心痛控诉,崽,你怎么可以忘记你的闹腾。
陈默听完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那不正好,证明我愿意和你一起同甘共苦。”
顾寻:“……”还可以这样解释吗,崽。
陈默说:“我们一同进过监狱,一同吹过江景,真好。”
顾寻神情复杂:“崽,你有点傻。”
陈默:“我以为你想说我漂亮!”
陈默眨巴眼睛,和喝醉酒爱闹腾有点软萌的她不一样,莫名有些反差萌。
顾寻忍不住揉揉她的头,“漂亮漂亮,你最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