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庙宇,岂能无道观!
他捋着胡须,问道:“夫人当真要修建道观?”
“此事千真万确。我希望道长再辛苦一回,为道观勘定地址,设计外形。一切都将按照道长的要求修建。”
吴道长斟酌了一番,“好!贫道答应你,明儿就上山为修建道观勘定地址。”
燕云歌大喜过望,比堪舆到一座银矿,更令她兴奋激动。
吴道长是什么?
人才啊!
天纵奇才的人才。
是宝库!
更是宝贝!
有了这尊宝库,要什么没有。
朝廷和皇帝不珍惜吴道长,她珍惜。
别人不稀罕,她稀罕!
只要能将吴道长留在平阳郡,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道观有了,硝石还远吗?
正是大热天,赶紧弄点硝石制冰,顺便卖点钱。
还能做几个冰沙水果吃,不要太爽。
……
得知自家老爹还要继续留在平阳郡,为道观选址,吴大郎吴局想要撞墙。
他们父子,同平阳郡的牵扯越来越深,将来还走得了吗?
“父亲难道没察觉,燕夫人是故意找事,就为了将父亲留在平阳郡。什么道观,什么硝石,都是借口。”
吴道长也有点愁啊!
“这个燕夫人着实太会蛊惑人心。和她见面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跳了坑。等冷静下来,事情已成定局。她说话,很会打动人心啊。知道贫道喜欢听什么,就专门说一些贫道喜欢听的话。哎……”
悔不当初啊!
这么一来,南下的日期又要推迟。
可是,燕云歌真的表现出十足的诚意,一看就是诚心诚意,让人心中动摇。
旁的人,要么不信任他,要么敬而远之,要么有所求……
燕云歌同样有所求。
但她的求,不谄媚,而且很有点互惠互利的意思,让人忍不住就心动。
最后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失算啊!”
吴局当即说道:“父亲不如现在回去找她,告诉她,明儿我们就启程南下。选址一事,可以另请贤明。”
吴道长连连摇头,“答应别人的事情,岂能轻易反悔。这么做,老夫就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可,万万不可!此事就这样吧,为道观选址,本就是身为道人的责任,岂能推脱。
而且选址一事,也耽误不了几天时间。硝石更是简单,我把方子给燕夫人,她手底下能工巧匠颇多,有了方子,提炼硝石也就是时间问题。”
吴局急得跺脚。
父亲入坑了啊!
跳进了燕夫人亲手挖的深坑,将来还爬得起来吗?
等他们身上打上了平阳郡燕夫人的标签,就撕不下来了。
到最后,只能回到平阳郡。
失算!
大大失算!
却又无可奈何!
燕云歌是一步一个坑,一步一步算计人心。
这女人太可怕啦!
吴大郎吴局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生出恐惧之心。
晚上,他和钱闻钱胖子一起喝酒。
平阳郡大变样,城内又多了几家酒楼,全都是两层楼,或是三层楼。
酒楼内,高朋满座,都是各地商贾,掌柜管事,全都是不差钱的主。
喝酒谈生意两不误。
南来北往,很多生意,就是在平阳郡的酒楼达成的。
听说,等内河码头修建好了,河面上还会有花船。
届时喝酒就去船上,更有滋味。
钱胖子也是不差钱的主,要了个二楼包间。
他和吴局,两个人哥俩好啊,你敬我一杯,我也回敬一杯,喝得爽歪歪。
钱闻是越喝越起劲。
吴局是越喝越发愁。
钱闻拍着他的肩膀,“小吴道长发什么愁啊!大好日子,就该高兴,高兴!”
吴局问他,“你这么高兴,莫非是造纸工坊出了纸?”
“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出纸了,我,钱老爷,终于也能染指造纸生意。今年年底,印刷工坊也会建起来。届时,哈哈哈……”
他心情美啊!
终于,他们钱家,也能染指数百年来一直被世家垄断的造纸印刷行业。
他兴奋啊,兴奋得不能自已。
“还是燕夫人有办法!钱某我佩服!不仅敢抢世家的食盐买卖,制糖买卖,连造纸印刷买卖都明抢。不怕世家来硬的,平阳郡兵强马壮,谁来都得不到好处。来,我们敬燕夫人一杯。”
吴局无动于衷,“明儿我走不了啦,家父又被燕夫人使计拖住行程,还要在平阳郡停留一段时间。”
钱闻哈哈一笑,“小吴道长,你该高兴啊!燕夫人看重吴道长,不惜使计把人留下来,这可是平阳郡头一份。你知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会惹来多少人羡慕。你怎么忧心忡忡,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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