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笔一划,都带着浓浓杀意。
不讨价还价,那是不可能的。
燕云权当然不会白白给燕云歌三万贯钱。
兄妹二人,你来我往,一贯钱都要据理力争。
只见纸张飞舞,炭笔断了一根又一根。
都是被燕云歌掰断的。
气煞人也。
经过“和谐友好”的协商,兄妹二人终于达成协议。
两万贯!
燕云权答应给燕云歌两万贯。
燕云歌勉强接受。
她收起纸板炭笔,今儿的谈判算是结束了。
有了这两万贯,她已经不需要问母亲要钱开荒。
两万贯钱用于周转,她自有办法办成十万贯钱的事。
燕云权一头汗水。
同四妹妹讨价还价,累煞人也!
四妹妹胃口太大,着实不好打发。
他好奇问了一句,“四妹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燕云歌神秘一笑,比划道:‘保密!’
还保密!
哼!
他自有办法查出来。
燕云歌吩咐管事招呼燕云权,她自个笑眯眯告辞离去。
她去了后院,面见母亲萧氏。
得知她从燕云权手中敲诈了两万贯钱,萧氏哈哈大笑起来。
“也只有云歌有办法从燕云权手中拿到钱。云歌要钱的本事,果然了得。”
燕云琪也笑道:“说到生财的本事,我是万万不如四妹妹。换做我,只会置办田庄铺子,每年吃租子。叫我开口要钱,我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燕云歌小小嘚瑟了一下。
她双手比划,‘有了两万贯,母亲暂时不用给我钱。等我哪天钱不够用,母亲再给我钱也不迟。’
萧氏笑眯眯的,很高兴,“都听你的。你花自己的钱开荒,开出来的田地全都是你的,你全权做主。无人有资格从你手中抢走田地和粮食,即便是你父亲也没资格。”
燕云歌连连点头,她正是这么想的。
用母亲的钱开荒,燕守战追究起来,到时候肯定要扯皮。
用她自己的私房钱开荒,就算燕守战不要脸伸手来抢,她也能理直气壮打回去。
‘谢谢母亲!’燕云歌比划着双手。
……
午餐,特意为燕云权准备的酒菜,极为丰盛。
然而,燕云权一下子损失两万贯钱,心情明显低沉。
喝了几杯酒,他是越喝越愁。
他对燕云歌说道:“全家只有四妹妹有本事从我手中要到钱,还理直气壮,一副我欠了你的模样。”
燕云歌端起酒杯,同他碰杯。
看来还没醉,还有心思抱怨。
那就多喝点酒。
趁着燕云权心情郁结,燕云歌成功将人灌醉。
之后,吩咐下人,将人送回城中别院。
待到半夜,燕云权终于醒来。
喝了一碗醒酒汤,脑子也跟着清醒。
他敲着头,悔不当初。
“失策,失策,竟然让云歌钻了空子。大意了!”
王师爷也很心疼那两万贯钱,含蓄提醒,“公子以后还是离四姑娘远些,当心坏了气运。”
“先生说的是,遇到云歌,的确会坏了气运。”
反正每次都是他吃亏,说坏了气运也不为过。
王师爷摇着头,四姑娘当真煞星。
姑娘家家,做事却混不吝,什么规矩面子在她面前都不好使。
但凡侯爷对四姑娘严加管教,大公子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一口气损失两万贯,心疼啊。
赖账?
不给钱?
那是行不通的。
敢赖账,敢不给钱,燕云歌就敢提着兵马杀上门,见谁打谁。
她连亲生父亲燕守战都敢动手,区区燕云权,她更是敢往死里打。
其行事手段,犹如恶霸。
燕云权揉着眉心,对王师爷说道:“我不想看见四妹妹。明儿辛苦先生走一趟县主府,将钱给四妹妹送去。”
他不想坏了气运,对燕云歌只能敬而远之。
王师爷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