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这人连遗书一样的东西都写了,第二天还能淡定的叫他起床,还搂着他睡了一觉,晚上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回来就这样了。
但他连半句怪罪都说不出来,如今连骂几句都骂不出来。
底线一再下撤,沈问澜根本就是恃宠而骄,和当年他在山下给自己取字惹得四方追杀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丘之貉,他此刻倒明白沈问澜那时候有多无奈了。
他平静的接过信,只说了声好。
信纸自然是轻的,但他拿在手里,多了几分沉甸甸。
苏槐不再逗留,替他掩上门出去了。
烛火在静静的摇曳,他看着手中的信纸,愣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愣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想到了初见时候的沈问澜。
山水养出来的道人新鲜的很,可能有这么一层新鲜盖在他身上,才觉得这人长得实在好看,若要说哪儿不同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似乎苍白无力的言语说什么都抵不上他一丝光亮,只能说句在发光来解释沈问澜当初砸进黑暗生活里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