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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为客大概想象得到这尽全力瞒着他的三个人此刻一下被拆穿的表情,不禁冷嘲热讽一般笑了声,道:“师叔,我跟他多少年,他发脾气什么样我还认不出来?”
白问花:“……”
这真他妈是万万没想到,我若是瞎了,让沈问澜在我面前发脾气个十遍,我都不一定能感觉出来是他,这养的哪是徒弟,是肚子里的蛔虫吧。
苏槐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完了。”
白问花心道,我又不瞎,我知道完了。
白问花对这展开早有心理准备,他稳了稳心神,问道:“在又如何?如今北亿不知安的什么心,山上危机四伏,你是要不顾后果去找他?”
季为客反问道:“沈问澜让你这么说的?”
白问花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何出此言?”
“你刚刚开始就不想让我去那边,牵着我到处乱转也尽量不靠近,你们三个真是同仇敌忾,一唱一随,傻子才看不出来。”季为客冷笑一声,道,“怎么,他也不想见我,何必大老远派人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