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这脸皮也是厚得出奇了。
不过谭昭有些担心小崽子,他的身份不方便光明正大地现身,只能入夜后来寻人。
镇南王府的缟素还未除,新一轮的缟素竟又覆盖上了,人死如灯灭,段正淳与刀白凤这对相爱相杀的夫妻,终于能够平静地面对面了。
幽暗的灵堂里,烛影摇曳,是段誉幼小的身影,看得人心酸极了。再里头是金龙寺的和尚们在念往生经,声音低压压的一片,即便他来了,声音也没有一丝变化。
谭昭一叹,轻步走上前上了一炷香。
“叔叔。”
段誉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双灵动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里也没有多少神采,刀白凤对于小崽子的意义显然不是段正淳能比的,段正淳常年在外,陪伴在段誉身边的一直是母亲刀白凤。
小孩子和大人不同,父王死去,段誉固然伤心,但他的生活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刀白凤不同,完全不同。
“誉儿知道,母妃更爱父王,其实、其实……呜呜呜呜!”小崽子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低低地呜咽声似是应和着梵音声,谭昭已经分不太清了。
他一直不太喜欢佛门,佛教主张今生修来生,今生行善积德,下辈子就能福禄双全,但对于他这样可能永远都没有下辈子的人来说,修多少的功德,其实都是枉然,生离死别他也已见得太多,但或许血脉上的相连真的有种奇妙的感应,只是此时此刻,谭昭愿意坐下来,陪着小孩念上一段佛经。
“这样,母妃便能得偿所愿吗?”
谭昭点了点头:“嗯,誉儿这般可爱,佛祖定然不会拒绝誉儿的。”
道场一直摆了七天七夜,等到七日一过,尘归尘,土归土,缟素一除,镇南王府还是镇南王府,只是镇南王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这几日,谭昭一直陪着段誉,他并没有标明身份,小崽子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未问他的身份,只一直叫他叔叔。
小崽子瘦了一些,原本肥肥的小脸蛋都消了一圈。
“誉儿,要不要习武?”
段誉最怕吃苦了,他也不喜欢习武,觉得打架有什么好的,是书不好读了还是围棋不好玩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