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却很喜欢段先生的小孩心性,自家小孩都养得有些老成持重,这般跳脱的,反得她喜欢。
“此事,到了苏州,恐怕就有定论了。”
说的也是,这些日子苏轼的公务交接的也差不多了,相信过两日就可以北上。途中路过苏州,寻上一寻便是了。
苏星河报了师仇,立刻就将消息放到了江湖上,随后他就带着丁春秋的尸身回师门去了。临走之前还跟谭昭说,若在苏州有需要,可以去聚贤庄找薛神医。
同是神医,谭昭自然知道薛神医,还多嘴问了一句:“函谷八友之一的薛神医?”
然后苏星河竟然非常腼腆地开口:“当不起段先生的尊称,因一些关系未宣称,他是我徒儿,不成器的。”
“……”谦虚使人退步啊,苏先生。
后来的后来,谭昭才知道……原来函谷八友都是苏星河的弟子,那个痛心疾首啊,早知道就不拒绝那木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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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绝对是个好地方。
江南烟雨里,最是细语柔肠动人心,诗词大佬苏轼千古佳句张口就来,谭昭自觉是个俗人,带着阿紫跑湖上采莲蓬去了。
看得苏大胡子一脸的痛心疾首,分明才华出众,却枉费天资,可叹啊。
“苏先生还是别管他,兴许上辈子太累,随他去吧。”赵煦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眯着眼睛道,“还没寻到阿紫的父母吗?”
苏轼摇了摇头,他已托同僚打探,只可惜苏州城,并无百姓丢了一个叫做阿紫的小姑娘。
“那便再等上两日。”
苏轼点了点头,心想若是真找不到,他不介意收养阿紫。虽然他家穷是穷了点,但好吃的总是不会少的。
赵煦呵了一声,没戳穿属下的白日做梦。
阿紫年纪小,不过到底聪慧,自来了苏州,偶尔就会觉得某些地方有些熟悉,只她人小,不懂表述,谭昭带着她走,还以为是陪她玩呢。
疯玩了三天,谭昭走过一个小村落,怀中的阿紫忽然就扭了起来。
“哎,阿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