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坐在酒馆里喝酒,颜生就发现……今天贤弟口中某个叫做周小气的人被提及特别频繁,颜生名唤颜查散,比白玉堂还长两岁,倒是和周勤的岁数相同,脾气温温和和的,一看就是儒生。
“贤弟一定很喜欢这位朋友。”
白五爷一盏酒下去,倒是很痛快地点头:“那确实,我与他乃过命的交情,我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命。”
生死之交,颜查散是个读圣贤生,但这并不影响他向往那种豪气凛然的生活,当然这只是单纯的向往,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皇家”。
“正好,有如此佳友,贤弟为何还不开心?”
白玉堂喝酒的兴头一下子就骤减了,他拿着酒杯,大拇指一圈一圈地划着酒杯,忽然就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我拿他当兄弟,他却……”
“他却如何?”颜生忍不住提起了心思。
“他却……”
“我也挺想知道我如何了。”
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白玉堂与颜查散同时转过头,一身缀着墨竹白衫的青年含笑站在不远处,与旁人不同是,他眼睛上盖着素纱,显然他眼睛有些不妥。
好一位风流书生!
雨墨初见白玉堂时,就觉得这位相公不似正经书生,但见到这位时,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心里想,这相公一看就是正经人。
“我却如何?”
白玉堂:“……”背后果然不能说人,周兄你属曹操的吗?
颜生此时也不好插嘴,只赶紧请人坐下,又让雨墨去取一副用具来,考虑到对方的眼睛,他还十分贴心地把椅子拉开,一看就是好好青年。
可惜了,被白五爷瞧上了。
谭昭坐定,对着颜生作自我介绍,考虑到某五爷用的化名,他也没用周勤的名讳,只道自己姓周,河西人氏。
“原是周兄,在下颜查散,有礼了。”
白五爷连灌三杯酒,忽然就开口:“你却没拿我当兄弟,你明明遇上了难事,却打算自己解决,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也……你也……”
这只小老鼠竟这般敏感?他明明也就小伤心了几天而已,毕竟只要是人,短命这种事情多少次都很难接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