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宋清平终于很轻的点了点头,又很轻的说了一句:“这回殿下不许食言。” “等回去了,我给你立字据。”我随手折下光秃的柳枝,“现在我们把这件事情都忘记了,好好过一个年。” 宋清平道:“分明是殿下先食言的。” “我们现在就都忘掉。” 我这回是真的想跟他好好的过一个年的。 我把柳枝绕成好几圈,编成一个小小的圆儿,放在宋清平的发冠上:“好看。” “该是我给殿下折柳枝……” 柳,留。 再怎么说,宋清平也还是不情愿放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