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韩将军,可不是等闲之辈。”父皇挑眉说,“他从前是站在你小皇叔那边的人,我们曾经对着斗过一阵。但他又是年少上阵杀贼的英雄,当年与陈夫子一起打仗的,谁知道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呢?”
或许是因为父皇把他留在了北疆,没把他带回燕都,人离得远了,也就离了心;或许是因为与匈奴离得近了,慢慢的也就被拉拢了过去。
父皇又说:“你知道他在北疆做什么吗?”
“大概是走私兵器,铜铁原料。”
“他在掖城当土皇帝,什么都干,但没人敢拦他。后来我偶然之间得了一封检举他的血书,我才召他入燕都述职,也就一阵子,我就放他回去了。我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沈清净回来,我才知道,年少英雄这个东西,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我说:“可他还是很聪明,他或许早就知道了我们要对付他,他只想找个机会跑走。”
父皇叹气:“是啊,他走之前什么都料理好了,我们拿到的也就只有那一张纸,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人物究竟对不对,只好一个一个暗暗的去查。朕也是事后才知道怕,不该把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派去那儿,我原以为他顶多是干了些不光彩的事儿,说开了就好了。后来我才真怕他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带去匈奴那边做投名状。”
其实谁认得我这个太子?我就算穿着太子礼服,在燕都城里逛一圈也没人认得我。人家都忙着,谁管你太子不太子的?太子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谁管你什么时候出来闲逛。
“你关心北疆打不打做什么?不会再派你去了,你现在就是个不得宠的废太子。回去过年罢。”父皇最后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