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转过头，一拳捶在雷昊的肩膀上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雷昊腾出一只手来，将沈相的烟夺过叼在嘴上，“林翠恩现在在哪里？”

沈相笑了笑道：“天鹰的人只知道林翠恩是雷神，其实他还有一个绰号，叫百变星君，他的化妆术已经达到了整容的境界，除非他联系我，否则就是他站在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他。”

“有这么夸张？”雷昊不服道，“要真能达到这个水平，他脱离天鹰的时候就不需要在深山老林里一藏就是五年了。”

“化妆归化妆，化妆术只是为了任务，总不能一辈子不能示人。”沈相自己又点了一根烟，“耗子，你不是放下了吗？怎么还问这些事？”

雷昊刚刚松驰下来的脸再一次紧绷了起来：“就不能问吗？”

沈相叹了一口气道：“耗子，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也不好受。”

“我没有难受。”雷昊淡淡道，“不管我是怎么来的，我现在总算活在这里。”

“那你还一副天下人都欠你的样子。”

“不是天下人都欠我，而是你欠我。”雷昊看了沈相一眼，“小时候没跟我说，还可以说我没长大，可是你明知我在调查，还一直瞒着我。”

沈相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这也是我一直在训练你的原因。”

雷昊冷笑道：“相哥，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这么说吧，训练我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人吧？”

沈相一声苦笑：“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瞒你了，你的基础是我打的，但一身的本事，都是雷神亲自教的你，尤其是到后期，偷袭你的都是他，我听他亲自说过，如果光光以肉体的极限而言，你的能力已经不下于他。”

“那又怎么样？哪怕是跟他一样，最多也就是多一个雷神而已，还是无法与天鹰抗衡。”雷昊冷笑道，“雷神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根本复不了仇。”

沈相叹了一声道：“在你的身上，他已经发生了不少天赋，就拿你学功夫的速度来说，你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而身体的体现也是最直观的，你想一想，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觉得过累？你身体的愈合能力是不是很强？”

雷昊呆了一呆，的确如此，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来没有觉得过累，而几次受伤他根本没有采取什么特别的自救措施，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特别之处？

“我到底……”雷昊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

沈相却是明白他的意思，道：“耗子，你的确异于常人。”

“那我的成绩那么差，连高中都没毕业。”

“林翠恩跟我说过，那是你还没有完全激活，而现在……”说到这里，沈相的声音也不由低了下来，“其实我宁愿你永远都没有被激活。为什么人的大脑利用率那么低？那是因为我们的大脑根本承受不了利用率所带来的细胞损耗，这也是那么多的实验对象出现脑血管爆裂的原因。你的恢复能力、你的身体机能包括你的学习能力，都在证明，你已经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