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子,只怕你这是快要生了。”
“孩子没事吧?”荣雨眠问道,眼下他只关心这件事。
然而,气息不够,他的声音过轻,这句问话大夫一时没能听清。“荣公子,你说什么?”大夫边问边向荣雨眠凑近自己的耳朵。
“孩子,没事吧?”荣雨眠费力提声重复道。
这一回,大夫必定听见,然而,他并不作答。大夫的神情凝重,眉宇间俱是忧色,“荣公子,你先好好蓄养精神,待会儿有的是要用力气的时候。”末了,只顾左右而言道。
荣雨眠听了不由心中一沉。
瞧见荣雨眠神色,大夫想了想,又缓声出言安抚道:“小皇子有上天庇佑,必然能安然降临。”
从大夫话语中听到一线希望的荣雨眠稍稍缓了心神。这时,产婆终于赶到。
很快,房间被清空,只有产婆和初霁留下。
“待会儿,”荣雨眠努力提起声音郑重对产婆交代道,“若我实在不行,请一定先保孩子。”
“公子你千万不要胡说!”产婆还未开口,初霁已用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打断道,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事,因此哭腔更重,他急急讲述说,“就在今早晟王殿下走的时候还关照我说,公子分娩时他若不在,一定要照他吩咐做:迫不得已的时候,一定要先保大。”
晟王的命令在此,荣雨眠再多说什么,产婆怕也不会听从他的。然而,面对赵拓明这一与他意志截然相反的指令,无力扭转局面的荣雨眠却无法为此不满或怨怼。又一阵疼痛在这时到来。荣雨眠说不上自己是更疼痛,更焦急,还是更感动,更难过。
这一刻,他只想要赵拓明陪在他的身边。
……可偏偏,他唯一想要的,却是他唯一得不到的。
赵拓明。
他在心里念这个名字。他在心里呼唤。
“现在先别用力,还得再等上一等。”
查看了荣雨眠情况的产婆说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