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_146(2 / 2)

我瘫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又猛的回神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给脸上降降温度,顺便也洗去在医院里沾染上的消毒水气味。

镜子里的人面色泛着潮红,左侧的脸颊肿得特别圆润,零星的水珠从濡湿的额头滚下来,神色看上去极不安宁。

我撑在洗漱台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拿过毛巾将脸捂住深深地吸气,然后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

等到呼吸平缓下来之后我才出去,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点火的声音。

宁冉弯着腰侧头在调节炉灶上火焰的大小,炉子上架着一口大锅,袅袅地腾起些许薄雾。

我倚在厨房门口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口莫名的发软。明明一举一动都显得生疏,甚至是笨拙,但就是有一种天然的可爱。

这样的生活可能才叫做有烟火气。

从医院回来后的几天时间里,我都只能靠喝粥度日,不仅容易饿,每天光顾卫生间的频率也大幅上升,怎一个憋屈了得。

宁冉倒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琢磨了一下怎么变着花样地熬粥,素的荤的试了好几种,手艺比她炒菜要好得多,多少也算是让她找回了些面子。

她这么积极,我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已经连着好些天都没吃饱,只能装作很淡定的样子一碗接着一碗往下咽。

这样过了两天之后,经理终于忍不住凑过来跟我咬耳朵,欲言又止地问我是不是肾不太舒服。气得我眼皮子直抽抽。

好不容易捱过了半个月去医院把线拆了,也没能吃上一口好的,因为嘴里总有一块地方空着,嚼起东西来像个老太太似的,很难发上力。

为了庆祝我顺利拆线,说是给我改善伙食,家里做了红烧排骨。不过很尴尬的是,我并不能自如地将肋排嚼吧嚼吧吞了,只能靠着门齿和犬齿一点一点地磨。

我在挣扎了两分钟之后最终还是松开了筷子,让排骨呈自由落体运动回到了碗里,然后垮着脸看着碗里的排骨长吁短叹。

“不然你吃点别的?这个萝卜很软,要试试吗?”宁冉坐在对面全程目睹了我和一块排骨作斗争的过程,明明很想笑,又硬生生地忍着,可弯弯的眉眼还是暴露了她。

我放下筷子恹恹地抬头看她一眼,兴致缺缺地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吃点白米饭。”

宁冉端起碗来挡着脸,在后面偷笑,笑过了便清清嗓子扯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