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骁醒得很早,睁眼时郎临还紧紧抱着他,眉头紧蹙。
沈骁看了眼时间,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找出郎临的内裤和浴袍,挂进浴室,并给浴缸里放水,自己刷牙洗漱完,试了试水温,才出去叫醒郎临。
郎临扶着额头坐起来,赤脚踩在地上,问:“几点了?”
“五点。”
郎临便点头进了浴室。
沈骁观察着他的神色,倒了杯温水端进去,郎临正在脱衣服,结实的背肌直接暴露在眼前,沈骁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调侃他,只是说道:“先喝杯温水再泡澡。”
说完便出去,到郎临的衣帽间挑了几件衣服,出来时正好遇上老爷子的特助来送戴孝用的孝衣和布条。
值得一提的是,特助送来的孝衣有两套,布条也是,除了郎临用的红布之外,还有一条黑布。
沈骁看了特助一眼,他便解释道:“老爷子生前吩咐的。”
按照郎临老家的习俗,只有直系血亲才能穿孝衣,女眷都只能头披白巾,如果是孙媳,除此之外,手臂上还要别黑布。
老爷子让人给沈骁准备孝衣和黑布,这里头的心思可想而知,沈骁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双手接过来,轻声道谢。
回到自己房间,郎临已经洗漱完毕,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当着他的面换上。沈骁给他穿上孝衣,打开别针,把红布别在他的左臂,眼皮忽然跳了下。
郎临注意到他的停顿,“怎么了?”
“……没事。”
沈骁摇头,示意郎临给自己别上黑布,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除了照顾和被照顾的身份对调之外,还多了一种结婚多年后,牵对方的手都像是在摸自己的手一样的熟悉感。
沈骁一时间哭笑不得,心说恋爱都还没好好谈过,怎么就跨入老夫老夫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