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罗芸桑让罗绛感到害怕，罗绛低头一看，自己脚下躺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罗芙说过，她在镜像世界里见过这本里写着的就是楼兰的文字，但后来她并没有在藏，罗绛告诫着自己不要捡，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拿起了那本书。

“姐，这是什么？”

被发现的罗芸桑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沉了一口气，答道：“被发现了也没办法。”

罗绛僵硬地笑着，“什么意思？你一直都知道。”

“罗绛！你傻吗，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还要问什么。”苏寒七龇牙咧嘴地骂道。

罗芸桑走了两步，把圣子手札也拾起来，放入贴身的衣服里，“怪我把你算漏了，苏寒七，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涂山的废物，但没想到你确实让我有些头疼。”

罗夫人看着罗芸桑，又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有些不解地问，“桑儿，你们在说什么？”

罗芸桑看向罗夫人，冰冷的笑容里带着歉意，“母亲，是我不肖，当年你应该把小二留下来，而不是我。”

“你说什么傻话，罗芸桑，你给我解释清楚。”

罗夫人着急地抹着眼泪。

“沉素她怎么样了？”罗绛虽然不想相信，但眼前似乎没有什么是需要质疑的了。

“她啊……大概死了吧。”

罗芸桑的话又让苏寒七暴走，原本那个柔柔弱弱，有着全世界最好听的声音的罗芸桑，出手狠厉，处处不留情，罗绛捏着诀想要去帮苏寒七，却被罗夫人一把抓住了，“你要干嘛？！她可是你的姐姐啊！你要帮着外人对付你的家人吗？”

罗绛神色一痛，扯出一个笑容，“她是我的姐姐，可是为什么？我的姐姐要害我，我的妈妈也要害我，你们算什么家人啊！”

罗绛粗暴地甩开罗夫人，这两年以来的压抑全部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沉素，为什么要对付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为什么……？”

罗绛不断问着为什么，罗芸桑却没有回答，她手臂一辉，藏书阁就破了一个洞，飞身出洞，罗芸桑停在半空中俯视着罗绛。

“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问，那么因为我要圣子之位，只要你还在一天，我就不会安稳。”

罗芸桑将画一抛，戒律堂镇压着的恶鬼们纷纷破瓶而出飞入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