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梦,第一,就是熟悉感了,不管是场景还是人,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
罗绛接着问,“那植被呢?”
庭思礼一拍脑袋,“柳树,很大一颗。”
卫霖蔷在纸上写上柳树两个字,接着在柳树两个字旁边打了个问号,“你们甜水镇种柳的人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条信息没什么大用啊。”
“别的呢,不是说有个神龛吗?知道哪些地方可能有神龛吗?”
庭思礼想了想道:“神龛……也基本是家家都有的,我家以前好像也有吧,这个也没用啊。”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庭思孝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蓝草。”
几个人没听清楚,齐声问了一句,“什么?”
“蓝草,那个小女孩不是有个手绢吗?上一次玩游戏的时候,我最后一个躲的,看到她手绢上绣了蓝草。”
蓝草是一种提取靛蓝的植物,至少这说明这个女孩跟织染布有关系吧。工业文明还没有蔓延到家乡的时候,这里的人基本都靠传统方式染布,《本草纲目》记载:淀,石殿也,其滓澄殿在下也。亦作淀,俗作靛。南人握地作坑,以蓝浸水一宿,入石灰搅至千下,澄去水,则青黑色。亦可乾收,用染青碧。其搅刘浮沫,掠出阴干,渭之靛花,即青黛,见下。清朝设置的染布机构也叫靛蓝所。
所以蓝草跟甜水镇的关系可以说是鱼和水的关系。
“这倒算是个有用的信息。”卫霖蔷记录下来。甜水镇几十年前从事织染的人家只有一半,至少排除了一半的范围。
说到蓝草,庭思礼一拍桌子,激动地口齿不清,“那个那个瓦瓦瓦……!!!”
庭思孝一脸懵逼,“哥你别激动,慢慢说。”
“瓦当啊…!你还记得吗?瓦当上有蓝草!!”
罗绛眼睛一亮,示意庭思礼接着说。
“我绝对没记错,瓦当上,有蓝草标志。”
庭思孝的思路也活过来了,“哦哦哦………对,有神龛,有柳树,有蓝草,难不成!!!”
两人齐刷刷地道:“后院!”
“可是……”刚说完,庭思礼又犯了难,“后院早就被封了,里面就住了个疯了的二姑,钥匙在我姐那里,每天除了送饭,基本上是不给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