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考虑到贺少征对于海因里希·美因茨的特殊意义,他们完全保证了这间房间的私密性。
——还好……否则的话,以目前自己手头所能得到的技术支持,要修改起来,还真有些难办。
贺少征放弃了将这束花扔到大海中的念头。
最后他还是把它锁到了抽屉之中。
做戏要做全套,男人思索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将那原本为陆天尘扔在一边的领带捡了起来,缠在了自己的手上,并且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陆天尘打算做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在如今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海因里希怀疑自己。
做完了这一切后,贺少征就着那被束缚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些许。
——很好……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他闭上了眼眸,倒在了床上,对着自己脖颈处的某一个部位猛的掐了掐。
紧接着,就彻彻底底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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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船颊之上,带着些许腥味的海风就这样缓缓的吹过众人的面颊,同时响起的便是世界一流的小提琴乐队所演奏的泠泠乐声。
在最中心的位置,海因里希·美因茨原本手中拿着酒杯,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与周围的人似乎是在商谈着什么,看上去像是一副难得好脾气的样子。
不过,熟知他的人却是能够隐隐的感觉到……海因里希·美因茨的面上似乎隐隐的带着些许不耐的神色。
虽然他通过了一定的手段,隔绝了贺少征与褚子源的接触……并且褚子源也在他的控制之下,始终保持在自己能够看到他的位置……
但是,海因里希·美因茨知道,自己的心里却永远都没有办法存在安全感。
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轻轻的闻了闻杯中残存的酒液,抚摸了一下自己右手手指处戴着的那一枚戒指。
——不……如果对方是贺,无论怎样,自己都不会有安全感。
以往,海因里希对贺少征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作祟,把对方当作是自己的所有物,但是现在,他将所有的感情全都倾注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海因里希·美因茨知道,一旦男人离开了自己,他将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