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你要是敢跑,我就不理你了。”这语气别提多认真了。
这么说来,他要是停下脚步的话,她就理他吗?
当然不,不管犹他颂香跑不跑她都不会理他;当然了,这得是她在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后才宣布不理他。
这话还算管用。
犹他颂香停下脚步。
苏深雪心里嘿嘿笑着,一边朝犹他颂香迫近一边活动着手脚关节,五米,四米,一米,一颗心在那刻砰砰跳着,心里激动得不知道要怎么办,首相先生你要遭殃了,伸手——
手扑了个空。
犹他颂香几个加速,两人之间又被拉远,几个眨眼间,犹他颂香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苏深雪没再追上去,她说了,他再敢跑的话就不理他。
说话要算话。
注意刚打定,从拐角处传来犹他颂香的声音:“苏深雪,我没跑。”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苏深雪,我真没跑,不信,你过来看。”犹他颂香又说。
“我不去,你这是在骗我过去,到时候,你又跑了。”话一说完,心里就懊悔上了,不理他就是连话都不要和他说才对。
“我发誓,我不跑。”黎明时分,周遭十分安静,犹他颂香的话很是清晰,“如果女王陛下想在我脸上留点什么的话,我也会把这当成是一件荣幸至极的事情。”
还能有这样的事?一时之间,苏深雪居然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越过那个拐角,苏深雪真看到站在走廊尽头一动也不动的犹他颂香。
这次她可不会轻易上当。
“犹他颂香,你真希望我在你脸上留下什么吗?”脚步停在走廊这头,问。
“是的,万分的希望。”
眯起眼睛,她是确确实实从首相先生的语气中感觉到诚意了。
“要我在你脸上留下什么可以,”乘胜追击她是懂得,“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要求去做。”她和他说。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女王陛下口中的要求是什么?”
该死,他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苏深雪环顾了一下周遭,一个人也没有,也好,把她的要求再说一次可以更明确。
只是……话有点难以说出口。
天光逐渐呈鱼肚白趋势,时间已无多,硬着头皮,苏深雪说出:“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吻我。”
这话没问题,只要她一直不允许他吻她,他就永远没机会吻她,以及,这样的说法还可以给首相先生留点脸面。
这一次,苏深雪没给犹他颂香任何玩文字游戏的机会,紧接开口:“女王陛下不接受任何反驳,你只有接受还是不接受两种答案。”
“没任何回旋余地?”那边,犹他颂香说。
苏深雪做出想撤退的姿态。
这招奏效极了,犹他颂香立马举起手:“我接受。”
还不错。
咧嘴笑,给了犹他颂香一个示威手势,活动手关节,一步步朝他走去,这次首相先生倒是遵守诺言。
但——
当脚步停在犹他颂香面前时,苏深雪才意识到她从上一个陷阱掉进了下一个陷阱里,这下一个陷阱更大。
看清犹他颂香背后数十条直挺挺的人影时,苏深雪瞬间傻眼,那数十条人影中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首相秘密安全团队最高将领。
获悉事情没她想象中那么糟,小心翼翼问,“他们……”
“女王陛下没出现前,他们已经出现了。”犹他颂香回答。
完蛋了。
这么说来,这些人是把她和犹他颂香的对话全部听进去了,苏深雪一阵头皮发麻,幼稚还是其次,最糟糕的是,这番对话发生在前夫和前妻之间。
什么?“没经过我同意不许吻我。”
不仅丢脸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一切都和犹他颂香脱不了关系,他要是阻止她的话,她肯定不会出这样的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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